观其大略,其间亦有民间结拜之所谓‘五鼠’,但这些结拜之人,并无危害一方之事,反而为包公清正之名所折服,相继入了开封府衙门,被皇帝授予官职。他们上能护卫朝廷,帮助天子和包公铲除奸佞,下能护佑百姓,使民间劣绅不能为非作歹。如此忠义之人,难道仅仅因为有结拜之事,皇上便容不下吗?难道皇上胸襟气度,尚不如这小说中的仁宗皇帝吗?还是说,皇上您其实根本就不想惩处那些奸佞劣绅呢?”
“孔夫人,你这话说得也太过了,朝中若果然有了奸佞,皇上自会惩处,哪里需要什么民间之人?难道皇上这些年严惩的贪吏还少了吗?”英和见嘉庆言语上占不到上风,也当即替嘉庆辩道。
“皇上,妾也再问您一句,若是讲书听书之事果然有伤风俗,是眼下民间大害,那《三国演义》这部书,皇上是不是也要一并禁了?”孔璐华又问嘉庆道,这一问嘉庆却更加无法回答,因为三人各自清楚,《三国演义》不仅是民间讲书最为常见的说部之作,而且八旗之人也大半好读《三国》,熟悉其中故事,若是对于小说果然不分青红皂白一概禁止说讲,寻常旗人听书之事也将大损,这自然是嘉庆与英和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这里,嘉庆和英和也都一时无言以对,嘉庆也只好对孔璐华道:“孔夫人,今日之事朕清楚了,那家茶馆,朕会下旨让他们重新开业,至于说书之事,这次也……暂不予追究了。”
但直到孔璐华离京之时,嘉庆在捕拿天理教余党、小说禁限之事上,仍没有进一步下发诏旨开禁,民间因捉拿祝现而误伤良善之事,依然时有发生。阮元听了孔璐华所言京中之事,心中也是一阵忧郁,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妻子。
“夫子,你现在可以说了,你做这个官,究竟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这江西的两千三百万百姓?皇上的想法,果然便与这些百姓一样么?若是皇上所想所做,与这百姓所愿截然不同,你又该如何是好?”孔璐华向阮元问道。
“夫人,看来有些事,皇上那边确是有些固执了。不然这样,下次我上奏之时,也将你所言之事,尽量变通而言,总之是要让皇上知道其中内情才是。”阮元想了想,也对孔璐华说道。不过,即便如此,阮元却还是对她说道:“但是夫人也该知道啊,我认识皇上的时候,还没见过你呢,平日与皇上进言交谈,也比夫人要多一些啊?皇上还是嘉亲王的时候,我与他便有一面之缘,当时家中荃儿病重,皇上甘受高宗皇帝责问,却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