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淤塞水道,果然已占了河道的一大半,而河道之上,果然只能同时过船两艘,此外便只剩一线水路,林则徐却也不免有些担忧,向阮元道:“这,芸台先生……看来他们说的河道淤塞一事,是真的啊?那咱们这漕船,要怎么过去呢?”
“无妨,少穆,这条运河,我走过不知多少次了,这里水道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会被这样的水道难住呢?”不想阮元仔细看了一圈,走过数处淤塞之地后,竟渐渐看清了水道之势,也对林则徐和杨吉道:“这里水路,我尚有图纸,我们就照着图纸上旧有水道疏浚淤塞河道,这里淤塞之地看着不少,可前后也不过十里左右,我估计着,大概……两到三日,就可以将淤泥清理干净,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行北上,一样能及时赶到天津!”
“好,伯元,我看这里河道官员也过来了,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尽快组织人力,前来疏浚水道!”杨吉听阮元将疏浚之事说得清楚,也主动请缨前往与河道官员交涉去了。可不过小半个时辰,杨吉便又奔了回来,先前的激动之情这一会儿便消去了大半,只剩下懊丧之情。
“伯元,这……这些河道官员太糊涂了,他们……他们居然说疏浚运河,眼前实在难为,不愿派遣河工!”杨吉对阮元愤然道。
“什么?你把那河道官员叫来,待我亲自问他!”阮元也有些恼火。
不过片刻,杨吉果然带了一名七品官员到阮元面前,这人正是临清州的一名监管河道的州判,阮元见了这州判,也当即向他问道:“怎么?听你方才对我这家人之言,就这一段河道,你现在不愿意听我号令,前往疏浚,是不是?”
“大人,这……这不是下官不想疏浚啊?”这州判看阮元神色严厉,也是登时汗流浃背,只支支吾吾对阮元道:“漕帅大人,您看这河道……这河道被淤泥堵塞了这么一大段,这……下官要用多少人,耗上多少工夫,才能把这一大段河道给挖开啊?”
“这一段河道,你看起来很长吗?”阮元听这州判言语,心中更是恼怒,也丝毫不留情面,对他道:“我告诉你,本官就是从后面淤塞之地过来的,前面河道,我也遣漕船问过了,这前后两段河道加起来,只有十二三里是淤塞水路!这样一段水路,你能找来五百河工,疏浚两日,最多三日也就能疏通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这里难道没有足够河工,可以随时前来清理河道吗?”
“漕帅大人,这……下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