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脉脉:“不过这一转眼啊,福儿、祜儿的婚事,你也都定下来了,可夫子是不是忘了,安儿今年也要十二岁了,她还比祜儿大两岁呢,那夫子是不是也应该……应该为安儿寻一门好婚事了呢?”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啊,不想这一转眼,安儿也是大姑娘了。”阮元听着妻子之言,也自觉确有道理,便对阮安笑道:“那……安儿可有想过,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爹爹,孩儿嘛……”看阮安的神情,似乎被阮元忽然一问,一时也有些犹豫,不由得面上有些晕红,可不过片刻,阮安便即有了主意,对阮元答道:“爹爹,孩儿想要的夫婿嘛,论德行,自然不该在爹爹之下,而且,孩儿的夫婿不能和爹爹一样严肃!还有,既然要做孩儿的丈夫,那他作诗行文一道,绝不能逊于孩儿,爹爹您想想,若是孩儿的夫婿诗文做得还不如我,那日后他要是有考学之事,是应该他去考呢,还是应该孩儿去考啊?”阮家众人见阮安言语天真风趣,也都笑了出来。
“安儿,若是你定要找个作诗比你更好的夫婿,这不是难为你爹爹吗?”刘文如也对阮安笑道:“单论这作诗之事,不说别人,就连你涧芳姐姐,都要逊你一筹,你若定要寻个作诗比你更好的,这样的人,全天下也没几个啊?”
“嘻嘻,刘姨娘,爹爹官做得这样大,天下才子,不是都在爹爹眼睛里面嘛?”阮安与阮元诸妾平日均是亲切,自孔璐华教授她作诗之后,便时常与刘文如、唐庆云作诗联句,是以言语之间,却也无甚拘谨之念。
“安儿,好啊,原来你早就想好夫婿之事了。怪不得这些日子,姨娘找你对诗,你还不愿意了呢。不行,咱们比赛诗作的事,还不够呢,姨娘不许你这么早嫁出去!”唐庆云也对阮安道。
“唐姨娘,若是果然有一日,我做的诗胜过了姨娘,那是不是姨娘就该放我出去啦?”
“夫人,你……你就这么让安儿欺负我啊?”
“哈哈,古霞,平日家中咱们几个对诗,就你总是不服我。怎么样?现在安儿作诗越来越好了,你害怕了吧?”
“哈哈哈哈……”一时之间,阮家子女妻妾也是互相调侃,乐在其中。
“安儿,话说回来,你若是这样和爹爹提夫婿的条件,以后可不要反悔啊?”阮元看着家中气氛轻松,也对阮安笑道:“爹爹没记错的话,你方才提了两个条件,一是为人不能比爹爹差,二是要能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