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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本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进士,却做出如此卑污之事,真是令人不齿!正是‘公刘好货,天之将丧斯文也’!”
“我也来一句,‘凤兮凤兮,则足以杀其驱而已矣!’”
一时之间,学署面前,各人骂不绝口。
“这位朋友,你们这又是‘公刘’,又是‘凤兮’的,这里面的学政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然,你们何至于用如此言语来辱骂他呢?”果然不过多时,生员们便在学署门前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可这些生员讥讽刘凤诰之语,大多出于儒经,一般百姓却也不懂。偏偏这时,百姓中竟走出一名腰系素带的儒生,向其中一名生员不解问道,看来,这儒生已然清楚了各人言语中用意。
“你是不知道,今年八月乡试之际,说是巡抚大人有事不能监考,就让这刘凤诰代为监临,可后来呢,这位刘学使,在考场之内,不仅酗酒打骂考场卫兵,而且,还收取其他生员贿赂,为他们求取举人!有个叫徐步鳌的生员,仗着家里有钱,竟贿赂到了这学使身上,他八股从来做得平平,如何却能取中?可今年这一榜,他竟然中了举人,这还不算,咱们几个有一日在通江桥喝酒,可是亲耳听到了,那徐步鳌在那里自夸文采出众,还说……说秋试之际,整个考场,都被他打点好了!你说,如此卑劣不堪之人尚能中举,这大清朝的科考,还有半分公平可言吗?!”
“你、你说什么?这舞弊之事,可是大事啊?你……你可有更多证据?”那儒生听了生员之言,虽也有几分愤怒,却更像是听到了一件震惊之事一般。
“怎么没有,那徐步鳌就是杭州生员,平日文笔如何,咱们心知肚明!就凭他以前那文章,决计不可能中式!他那日酒后狂言之际,我们五个同学都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若是这事真是大事,我们几个都能作证!绝不会错的!”听这生员之言,似乎刘凤诰纵容舞弊一事,已是绝难辩驳了。
“这……若是这样,这件事,我去告知巡抚大人,如果这里学使果真有舞弊之行,这里巡抚大人平日最是公允,一定可以为你们做主!”几个生员听了这儒生之语,也都大吃一惊,不想偶然在路上前来问话的一个读书人,竟可以说出巡抚二字,而且听这人言语,似乎他和巡抚还是相熟之人。
“这……这位先生,我们还不知您尊姓大名呢?您……您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件事,您真能为我们做主,还浙江一个公平吗?”几个生员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