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老子这几艘船想要单干,总是难了些,所以老子找到那时候一个叫水澳帮的大帮,加入了他们,后来水澳帮也完了,但老子的船和人手,也一点点拉了出来,也就……就成了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蔡牵投入水澳帮之前势力孤弱,是以从未有人在意于他,即便阮元、杨吉等人,对蔡牵的了解,也都是自水澳帮而始。而听到林发枝的名字,特纳眼中,却也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原来特纳早在乾隆末年就已经来到澳门传教,对当时闽粤海盗早有耳闻,那时第一个在福建海上大举劫掠商民的大海盗,就是蔡牵说的林发枝。
“大王,我看你这个样子,我……若你不是个海盗,我看着也是个能做朋友的人。”特纳听蔡牵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再看蔡牵模样,虽然是海盗头目,却也只穿着寻常衣饰,所饮之酒,虽说浓烈,却也有些粗糙,看着尾楼之下,这时也有不少海盗放松了下来,随便取了几瓶酒在喝,他们的酒瓶,竟与蔡牵的一般无二。看到这里,特纳也渐渐清楚,船上海盗,或许大半也是像蔡牵一样,在岸上饱受歧视的蜑民之后,岸上他们低人一等,上了船却被蔡牵看做兄弟,也难怪从林发枝那时开始,已经过了十多年时间,蔡牵却依然可以屹立海上,让官府无可奈何。
“哈哈,既然你上了我这船,又碰上我心情不错,至少今天,我可以把你当个朋友。”蔡牵也不再与特纳争辩,而是自顾自地又饮下一口酒。吕姥听说蔡牵寻了个外国人在船上对饮,自觉有趣,这时竟也上了尾楼,看着醉醺醺的蔡牵和特纳,便向蔡牵调侃道:“蔡牵,今天挺有兴致啊?这还找了个洋人上来,怎么?你对洋人也有意思?”
“大王,这位是……”特纳看着吕姥,却也是眼前一亮,这时虽已渐入冬季,闽南却尚属温暖,吕姥这日也只穿了一对木屐,一双赤足露在特纳面前。如此打扮之人,特纳在澳门的中国人里,竟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