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侵占澳门炮台,已是有违我大清法度,他当时就应该给英吉利船封仓,断了他们水粮供给!可这两个月来,他封仓之事请示了朕两次,这一次,还说什么英吉利船就是不肯离开澳门,那朕要他做两广总督有何用!英吉利人,攻打澳门炮台在先,拒不撤兵在后,如此桀骜,为何还不调度水师,强行驱逐?!若是他办事就这个样子,那他这两广总督,也不用再当了!”
“皇上,臣看吴总制之言,这英吉利之事,确实不好办啊?”这时,庆董托三名军机大臣,与暂时在军机处办事的英和都被嘉庆叫到了养心殿,只戴衢亨因初春起便南下治河,不在京城。嘉庆左手一边,还有一名西洋传教士在旁跪侍。董诰看嘉庆怒气渐盛,也向嘉庆劝谏道:“以往在两广,朝廷与西洋人也曾有过冲突,可每次朝廷严令之下,西洋人无不奉令而行,最多也就是封其船舱,断其水粮。可这次英吉利人却无礼更甚,封仓断粮之后,仍然不肯撤出澳门,此后之事,已经……已经没有先例了。是以吴总制没了办法,若是果然调动水师,强行驱逐,这……”
“这怎么了?没有先例,你们就不会办事了吗?这天下的督抚,也就不会办事了吗?!”嘉庆越想越怒,可转念一想,英吉利人虽然先前也有无礼之事,但这次对澳门的态度,却似势在必得一般,不觉有些纳闷,便也向一旁那传教士问道:“汤士选,朝廷准你们大西洋人在澳门定居,本是旧例,这次英吉利进攻澳门炮台,我看也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英吉利人是要做什么?你可要为朕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