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爹爹这种事,不是夫人比你更在行吗?”孔璐华也向阮元劝道,阮元看家中之人都能尽心照料父亲,也想着秋闱总不能如此耽搁,只好郑重跪倒,向阮承信一连三拜,以示不能尽孝之憾,之后方才回房就寝。只是如此念着父亲病痛,这一夜却也没能睡得安稳。
次日一早,阮元便即前往贡院,等候朝廷乡试官员的到来。在贡院门前等了不久,只见前面人影渐行渐近,一顶轿子迎了过来,轿子也在贡院门前停下,里面走出一个身影颇为熟悉之人。那人见了阮元,也顿时大喜道:“阮侍郎!不,该叫阮中丞了,几年不见,中丞在杭州可还安好?”看这人样貌尚属年轻,身上却已经是二品官服,乃是之前阮元在南书房时,一并被嘉庆特别提拔的潘世恩。阮元看他为官亦止十年,便即做到了侍郎,心中也为他欢喜。
“芝轩!你在京城也好?”阮元大喜之下,便也奔了过去,对潘世恩道:“不想芝轩如此年纪,便也做了乡试主考,日后自是可以桃李满天下了。在南书房之时,芝轩文才便让我格外欣赏,今**来这里做主考官,想来也是浙江学子之福了。”这一年潘世恩不过三十六岁,正与阮元主考会试时相同,但阮元参与会试之时,正主考乃是朱珪,阮元只是刘权之之下的第二副主考,却不似潘世恩这般,得以以正主考身份主持科试。
“阮中丞,在下这些年,蒙皇上知遇之恩,自然安好了。不过说起桃李之事,在下也羡慕中丞啊。我在京城便即听闻,今年各省主试之人,多有中丞己未科的门生,河南鲍桂星、湖北王引之、广东陈寿祺……前后有七省呢。如此说来,中丞的徒孙,再过些时日,都要入朝为官啦!”潘世恩也对阮元道。看着身后来处,又有一顶轿子迎了上前来,缓缓落地,也对阮元续道:“中丞,今年副主考,我听闻也是中丞故友,却不知中丞可还记得?”
说着,那轿子也已在地上落稳,里面也走出一个人来,阮元见了,也对他唤道:“南石兄!”看这人身上官服,只是五品,可他面上沧桑之象,却远胜于阮潘二人,正是阮元在翰林院时的前辈翰林卢荫溥。
卢荫溥见了阮元,心中也喜,对阮元道:“伯元!这些年在杭州,听说你做得不错啊?今年朝廷之内,还对你议叙了,我没记错吧?”阮元这几年在浙江兴利除弊,宽政恤民之声,京城自也有耳闻,这一年嘉庆便以“有守有为,清俭持躬”之名,对阮元进行了特别嘉奖。卢荫溥看到阮元,欣喜之下,便也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可看着阮元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