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什么?说几十年寒窗苦读,都不及在海上做贼吗?!若是如此,还有几个读书人愿意报效朝廷?朝廷在天下百姓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大人,眼下最关键的,是把海盗的事做个了结,至于用什么办法,下官看来,那是次要的。”孙全谋依然振振有词,道:“咱们去招抚海盗,必然会有人前来归降,这招降海盗的银子,又比造船造炮的要少,那岂不是更加划算?而且只要咱们能招抚一些海盗,敌我形势,便会逆转,到时候咱们人多势众,剩下的海盗势孤力穷,再打起来不就容易了吗?至于下官所言那些四五品的官位,能招揽千人的海盗,能有多少?就那么几个位置,读书人也犯不着跟咱们置气啊?”
“孙全谋,你一介武官,遇到贼人先想的不是如何杀敌立功,却是安抚求和,若是绿营将官个个都如你一般,日后再有寇盗之事,难道也要一味招抚,在那些盗贼面前卑躬屈膝吗?若是日后边关有强敌要入寇大清,难道咱们也要一味退让不成?若是你这种言行被外人所知,只恐国朝军威,徒为他人笑柄!”那彦成也不想再听他解释,怒道:“去年我来广东办案,与你一同清剿过博罗会党,我清楚你并非无能之辈,也想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去水师那边,告诉他们勤加操练,尽快修补战船,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要出海,如遇贼人,不得退缩!钱我可以给,但你要是再打败仗,我绝不会再留情面!今日若是你再有违逆之语,也休怪我将你这无耻谰言,尽数禀报皇上!”
“禀报皇上?大人的意思,难道还想弹劾下官不成?”谁知听了那彦成的威吓,孙全谋不禁毫无惊惧之色,反倒是有恃无恐,甚至,这时他嘴角还露出了一丝暗笑,对那彦成道:“却不知大人弹劾了下官之后,可有全身而退的办法啊?”
“全身而退?你临阵怯战,我就算弹劾于你,也是句句属实,我又无半点欺瞒皇上之事,为何要想什么全身而退?”那彦成道。
“哈哈,大人也知道,若是欺瞒皇上,便少不得要被责罚,那进一步说,若是大人在大事上有所徇隐,只怕这总督的位置,大人也坐不下去了吧?”孙全谋笑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还要弹劾下官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那彦成道:“我在皇上面前所言,句句为实,皇上怎会责我欺瞒?我没有徇隐之事,却为何要担心这总督之位?”
“大人没有徇隐之事?哈哈哈哈!”孙全谋忽然大笑道:“总制大人,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