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八旗城中年轻官兵,都不知道这里尚有如此一片被荒废的牧地。我也是特意问了几个老兵,他们才勉强有了些印象,这样看来,却也不是我等所能预料的了。”张承勋道。
“这……这怎么就成了如此模样呢?”庆桂似乎还是不愿向阮元低头。
“中堂大人,这些时日,下官已将此处牧地清丈完毕,其中何处依然可以放牧,何处已经不能生草,何处有盐可以生息,下官都已查清楚了。”说着,阮元也从孙星衍手中取过一本账册,道:“下官相信,中堂是务实之人,既然看到了这里情况,也一定会如实上报皇上。下官这里便将其中实情,一一记录在册,若是皇上果然要有所更革,也更方便不是?”
“阮元,你这是想威胁本官不成?”庆桂冷笑道,其实,阮元这句话背后之意,也再清楚不过,如果庆桂敢徇私枉法,故意虚报牧地之情,自己便可以与张承勋一道将账册上交嘉庆。届时嘉庆见账册内容详实,多半不会轻信庆桂,而是会派人继续调查,如果那时实情再被公之于众,庆桂不仅不能得逞,还要承担瞒报之责。所以,在阮元详实的账册面前,庆桂也只能如实回报嘉庆了。
“在下绝无他意,庆中堂家世人所共仰,中堂三代宰辅,垂贤名于后世,是以在下坚信,中堂会如实禀报皇上。”阮元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