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百两银子,不就白花了吗?”说到这里,也不禁向四周看了几眼,所幸阮元从未来过苏州城内,又兼这日路人之中,并无到过杭州且认识自己之人。是以大家看向自己时,也只不过略为钦佩,并无一人识出他身份。
“哟,果然是秀才老爷,讲歪理有几分功夫啊?”鸨母不屑道:“你让我放了她,那我这一百两银子,不也是白花吗?要不,您给我指条明路,我却要到哪里,能把这一百两银子要回来啊?你可别说她那两个除了赌就是喝酒的叔叔,我给他们那一百两啊,早就要不回来了!还是说,秀才老爷,你准备拿一百两银子,给这小**人赎身啊?”
“那我就为她赎了身吧!”不想阮元略一沉思,便即答道。
“伯元!你这……”这时,四周行人眼看阮元大义赎女,也不禁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起来。就连一旁的杨吉,也不敢相信阮元这句话。
“杨吉,看看咱们带了多少银子过来,剩下的银子,你都拿出来!”原来,在这一瞬间,阮元已然清楚,眼前这被卖到**的少女,根本不愿进入**,而她家中,除了一个无力保护她的母亲,也再无什么可以信任之人,若是自己不肯出手,只怕少女终是难逃卖入青楼的厄运。自己又不能暴露身份,强行带走少女,两难之下,也只有出钱赎身这一个办法了。
“且不说这姑娘还能不能在那个家里住得安生,只怕这一天下来,这姑娘又要成为第二个赵京娘了……虽是有些对不起夫人,可、可也不能不管这姑娘啊……”看着一边的杨吉,阮元不禁想起当年给他讲京娘故事时的“人言可畏”之语,既然自己主动走出了赎身这一步,那以后这姑**生活,多半也只能由自己照顾了。
杨吉回到车中翻了一翻,找出两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来,对阮元道:“伯元,这些银子加起来,大概也就是五十两,她要一百两,那不够啊?”
“那就这样,我现在给你五十两现银,剩下的钱,你三日内再回这姑娘家中向我讨要。我就暂住苏州几日,钱你不愁拿不着。若是三日后,剩下的五十两我拿不出来,这姑娘日后之事,我便听你处置,如何?”阮元对那鸨母道。
那鸨母想想,虽然阮元也有可能反悔,直接带少女走人,可三日时间并不算长,少女一家多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便阮元没钱给她,到时候去强搬些少女家中财物抵债也够了。又看眼前总是多了五十两现银,态度倒也缓和了不少,笑道:“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