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匪帮。
看着这些供状,秦瀛也不禁叹道:“伯元,这次一举擒获这些贼盗,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啊。不过我看这些贼人所犯罪行,只要坐实,首犯便只有凌迟一途。我臬司自然也要重新审理,可这给皇上的奏报,却要先准备上了。”涉及死刑必须上奏,这也是清代惯例,是以秦瀛有此一语。
“秦大人所言甚是,这些可以坐实的案情,我今日便即上奏。这些贼盗虽然嚣张,却并非浙江最大的祸患,之后要办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啊。”阮元心中清楚,自己前来浙江,最重要的还是平定海盗、赔补亏空之事,所以对于其他剿捕之事,也想着早日结案,才能集中精力**要事,也就听从了秦瀛的建议。看着剿捕之事已无异议,刘烒、秦瀛和延丰便也拜别了阮元。阮元也同孙星衍一道,将陈阿三一伙已坐实罪名一一上奏。很快,奏报便到了京城的嘉庆手中。
嘉庆看了阮元奏报,自是心中大喜,这日叫了三位军机大臣到养心殿来,一同讨论阮元奏疏。嘉庆说着陈阿三等人盗案之事,不禁喜道:“阮元这次在浙江所为,真是干净利落,办得好!短短一个月,乌鸦船盗匪、陈阿三匪帮相继落网,看来浙**盗,也该销声匿迹了,该赏!若说美中不足之事,就是阮元毕竟初任巡抚,这罪刑议定,未免太过谨慎,只说够得上死罪,却不敢决断了。这陈阿三一伙首犯,依朕看来,个个都够得上凌迟!对此罪大恶极之人,又有何宽恕可言?便即传旨,依法在杭州处刑!”
庆桂看着阮元奏报,便即应道:“皇上明断,臣等自当遵旨。只是论功行赏之事,臣却觉得有些不妥,阮元到任方才一月,虽然有连擒两盗之功,可毕竟贼人人数不多,两股贼匪加起来还不到百人。若是皇上就这样赏赐下去,之后阮元若另有他功,便不好行赏了。臣以为,还是颁下玺书褒奖即可,还望皇上允准。”
“这……庆中堂所言,确也有道理。”嘉庆想想,这时便即加封阮元,确有操之过急之感,也就答应了他的建议,又道:“但这玺书褒奖,朕还是要办的,就拟旨吧。还有,阮元捕盗之事,朕也准备公示天下,阮元为何到任一月,便即连破大案?无非是准备充分,尽心办事了。可眼下天下各督抚,办事能务求周全者,能尽心为公者,又有几人啊?若是其他督抚州县都如阮元一般,哪里还有长新店遭劫之事?眼下贼盗丛生,已是事实,便无需粉饰太平,捕盗安民,才是当下要务!”
说着,嘉庆又取过一封奏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