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可现在呢?不过这也难怪,松筠他……毕竟和咱们,不是一路的人啊。”
“阿哈,松大人在朝中从来便有能名,之前出使恰克图,也是成功和俄罗斯订约而返,这样看来,确是个值得信任之人才对啊。只是……话说回来,我与松大人同朝之日毕竟不多,我中进士前他就去了恰克图,之后又历任边外,只在朝中待了一年,看来我还是……”说着说着,那彦成忽然想起一事,又再问恒瑞道:“可阿哈,您说恒瑞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这又是何意思?”
“东甫,这八旗门第,自有高下,你却也是不知的吗?”恒瑞道:“阿哈与那福宁,虽说平日多有不和之处,可有一件事,彼此却都是清楚的,阿哈算是宗室疏属,他是伊尔根觉罗家出身,本也和我们同出一源。你章佳一门,从你翁库玛法开始,四世重臣,阿文成公在朝中是何等威信,更是天下皆知。咱几家虽说家门不同,可都是八旗里数一数二的世家,那松筠呢?他又是何出身啊?”那彦成的曾祖父阿克敦,在雍正朝就已经成为清廷重臣、六部尚书,到那彦成这里,已经四代官居一品,是以章佳一门是何地位,那彦成平日自也清楚。可他结交友人,从来依才能不论家世,却不甚在意其他人的出身门第。这时听恒瑞一说,心中也未免开始不安起来。
“如此说来,松大人我记得是蒙古玛拉特氏,家世平平,一门里除了他以外,并无多少显赫要人,松大人本身也是翻译生员出身,靠着文笔辞令升迁至此……可是阿哈,松大人虽说家世低微了些,可他的勤勉,也是天下共知,这样的人正是我等之友,又怎么能因门第之别,而对他有裁抑之心呢?”那彦成听着恒瑞言语,这时却更加不解了。
“你说的不错。”恒瑞看那彦成已经渐渐会意,便索性更进一步,道:“他松筠出身的蒙古正蓝旗玛拉特氏,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八旗人家,他能有今日,完全是高宗皇帝和皇上恩德所至。可东甫啊,你以至诚之心待人,别人却未必以同样的心思看你啊,你眼中的大清朝廷,是有才能者皆可重用。可他这般普通八旗子弟,眼中的朝廷又是如何?是咱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将相,平日不思进取,仅凭家世就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官爵。是他这般普通的八旗子弟,即便再怎么读书办事,也不如我等世家的十分之一二。那他会怎么想?难道不是想尽一切办法排挤构陷我等,让我等因为久战无功,被皇上下旨夺去官职,之后他再从中取利吗?今日之事,已是清清楚楚,就是他松筠拖延不进,误了陕甘围剿的良机,才让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