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却不愿以他为佐,你这官做得,就是如此口是心非,自己务虚名,让老师处实祸吗?”
既然胡廷森言语如此,阮元也不好再行推托了,而且,一边听着胡廷森说起讲学之事,一边看着焦循,依稀之间,阮元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好吧,既然如此,我……到了常州,就去找渊如谈谈,或许这讲学之事,也是他心中所愿呢。对了,郑堂最近如何,若是他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看府中庶务,也就不在话下了。”阮元又对焦循问起江藩的事。
“郑堂啊?我清楚,最近又出门游学去了。你或许也不知道,郑堂对自己的学问,要求最是严苛,入幕之事,其实我早就问过他了,可他非要说自己学问不能贯通,就不愿入幕。他家中尚有些家产,倒是也不在意这些。”焦循道。
“既然如此,也不能强求于他。”阮元点了点头,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这一日焦循和胡廷森都愿意随自己南下,孙星衍那里也可以尝试寻求一臂之力,结果已经远远大于预期,也就心满意足。焦胡二人随即清点了随身物什,便即上船,与阮家一行一道南下去了。
一路之上,阮元也和焦循、胡廷森聊起杭州要务,觉得除了刑狱之事,捕盗同样关键,但说起精于捕务之人,二人所知也不多,胡廷森建议阮元到了杭州之后,就尽快整顿绿营,绿营如能严加管束,捕盗之事同样可以事半功倍,正和阮元心意。而与此同时,那彦成作为陕西方面剿捕白莲教的钦差,也已经亲率数千京营步骑精锐,来到了西安城。
西安的驻防城在西安府城东北,而将军府在驻防城西侧,那彦成自东门而进,本也要多行一段路程。但那彦成却没想到,刚过八旗校场,迎面便是一排锦袍顶戴的西安官员在面前迎接,居中一个,顶上乃是红宝石顶子,那彦成走得近些,也看得清楚,正是自己的岳父,西安将军恒瑞。恒瑞身边另有一位珊瑚顶的官员,那彦成在京中亦自相识,是曾担任过军机大臣的台布,这时因外放之故,他已成了陕西巡抚。
那彦成见了一行人已在面前,也自停步下了马,还没等他走过去,恒瑞却已经亲自迎了上来,看着那彦成,顿时大喜过望,道:“东甫!是东甫吗?这也十几年没见你了,你这都做了钦差大臣,了,也是……也是出息了,阿哈为你高兴啊。快,这马你就不用牵了,和阿哈到将军府去,阿哈知道你今日要来,可是好好准备了一顿晚宴呢。你这些日子,也清瘦多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