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料正好遇见了阮元,被识破了真正面目。而德州虽经骚乱,幸得甘运濂一日安抚,也很快重回太平。阮元遂让行船继续南下,一路南下扬州。
行得数日,北面又渐渐传来喜报,胡季堂得以戴罪立功之后,果然勤加剿捕,不负嘉庆所托,终于寻得张标巢穴,很快带兵前往,将张标一伙一网打尽,长新店盗案便即告破。只是阮元一行欣喜之余,想到劫盗之事,一月再现,也不敢有任何松懈。很快坐船再一次转过茱萸湾南下,到了扬州城东码头之畔。
阮元先前给焦循去了信,问他入幕相佐之事,就在行船到达扬州前一日,已收到焦循回信,愿意继续南下,是以行船停泊不久,阮元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焦循的身影。可这一看,阮元却也是又惊又喜,原来焦循身边还站着一人,身材高大,虽须发尽白,却仍有一股雄壮之气,正是自己的第一位外家老师胡廷森。
阮元忙下了船,快步走到焦胡二人身前,看着焦循,想到虽然只离别一年,可京城几经巨变,数度抉择,皆是生死前程之间,是以再见故人,已有恍如隔世之感。一时激动,也紧紧抱住了他,喜道:“里堂,不想你我竟还有相见之日!这次南下,你还能出山相助于我,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了。但这次不一样了,我已经是巡抚了,咱以后资财充裕了,一定,一定再多刻些书出来!”
“伯元,我们分开不是也只有一年吗?”焦循虽然也听阮元书信中说起过京中见闻,毕竟未能亲身感受易代之事,是以看了阮元模样,一时也有些不解。但随即看到胡廷森在侧,也笑道:“再说了,你这次南下,是做巡抚,我也听你说过,政事上的事多着呢,刻书之事,慢慢来也不迟的。你看看,这是谁过来帮你啦?”说着看向胡廷森,报以一笑。
阮元忙走向前,向胡廷森拜过了,可回想焦循之言,心中也有些惊异。再向后看时,原来胡廷森身后还有两人,正拿着包裹衣物,不觉惊道:“老师……难道老师也要一同南下扬州吗?这……学生德行浅薄,不敢请老师入幕的……”
“伯元,你的事里堂也和我说过了。”不想胡廷森却是异常从容,笑道:“你考进士的时候,我也到你家中祝贺过的,还记得那是乾隆五十四年,到今日,也不过十年光景,你都做到巡抚了,这般升迁之速,老师也为你高兴啊?你官做得大了,老师我在朋友面前,也觉得光彩多了,这不是你带来的福气,还是什么?为了报答你给老师这番光彩,老师也该相助你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