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民间的事自然见得也不少了。爹爹没参与过捕盗之事,却也看过、听过啊,说不定,这就能帮到你呢。”
“爹爹,您年纪也大了,这件事孩儿想还是……”阮元自然不愿意让父亲再为自己的事担忧。
“伯元,这就是你太小心谨慎了。”阮承信道:“年纪大了怎么了,年纪大了,自有年纪大的好处啊。其一,年纪大了,办事经验也就丰富,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其二,就爹爹而言,我今年六十六了,和六十上下的人能聊得来,伯元,六十上下的前辈里,你难道一个熟悉的,有捕盗经验的人都没有吗?只要有那么一两个,到时候你出面不方便,就由我去,说不定他们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想着再干一番事业呢?伯元,你要清楚,爹爹同辈这些人,大多是经历了和珅专权之时的,多少人因为清廉自守,不愿逢迎上司府县,竟一生不得重用,甚至有抱憾而终的啊?但你的名声,他们大多是知道的,若是你能把入浙之后,施政之要一一告知,爹爹相信,他们是可以看到你一片赤诚为民之心的。到时候你我父子二人,一同相劝,难道这江南耆宿,竟一个愿意助你的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