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懂……没关系呀。再过几日,我去把出题的人请来,帮你们一一解答,你们不就懂了吗?”
说着说着,孔璐华的嘴角之上,也渐渐泛起了一丝微笑。
“嘻嘻,还真是天真呢……”
“对了,许先生,这件事多谢你了。”这次却是谢雪鼓起了勇气,主动对许宗彦道:“家中夫子也曾和我们讲过考场之事,夫子说,这会试一连要考九日呢。许先生考了这么长时间,还帮我们写了这八百多字出来,真是难为先生了。”
“如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呢?”许宗彦笑道:“其实在下在会试考场,前后也都住了快一个月了,早就习惯了。至于这写字,本就是读书人最基本的功夫,也没那么累的。而且若是这次我真的取中了,在如夫人面前,我也得称一声师娘了,为老师一家办些小事,也是我做学生的应尽之义啊。”
“我……我怎么就成了师娘了……”谢雪这年才十八岁,说起拜师之事,也未免有些害羞,一时脸上又布满了红晕。
“雪妹妹,你害羞什么呀?这一届会试听说要取录二百人呢,到时候他们都是夫子的学生,也自然要称你做师娘了。你现在听人称你两句师娘,就算是先适应一下嘛。”孔璐华不禁打趣道。
“可是我还是……”谢雪依然难以适应这个新称呼。
当然,谢雪更不会知道,未来自己还会和许宗彦成为更加亲近之人。
可是,这时无论阮家诸人,还是应试考生,都尚未知晓阮元接下来的举措。看着次日便要开始阅卷,这日夜间,阮元与朱珪也一同找到另一位主考刘权之,希望与他共商科举改良的对策。
“云房,你的事,做兄长的也知道。你也是进士出身,但平日对朝政,对民生要事,都有自己的主见。你是希望做些实事的,皇上亲政之后,朝中群臣纷纷极言时弊,你也有一份,所以从你看来,这科举取士,不也应该尽量选取实干之才,提拔那些对眼下朝廷积弊有所了解的后辈吗?天下百余年间,苦八股久矣,为什么我们一般的对八股文痛心疾首,一方面却还要因循守旧,不去做任何改进呢?”刘权之字云房,是以朱珪以字称之。朱珪想着自己毕竟是主考,还是抢在了阮元前面,主动与刘权之交谈起来。
“石君兄,你学术见识,我是清楚的,你在外也做过几任督抚,吏治之才也没话说。可这毕竟是会试,是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