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朝需要的人才了。只是这许多史事,就是我这初一看来,竟也有些含糊不清了。若是让这些考生来作答,只怕一大半都答不全吧?”
阮元也随即答道:“老师,这些题目在学生看来,无论经史还是时事,都是海内通行,士子所当知晓的问题。若是心中有做官考进士的想法,那这些问题,自然要一一精通了。或许老师看来,这些题目是出的难了些,可也正是如此,才能选出皇上所需,天下所需的,能办实事的人才啊?”
朱珪道:“伯元,话虽如此,可是……这会试的规矩,你也清楚,最关键的并非策问,乃是头场。若是头场四书文做得不好,按以往的旧例,无论策论作答如何,都只得将其黜落。你这般用心,老师看着,也着实佩服,可实践下来,却未必能等到你想看到的人啊?”
看着阮元神色,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儒雅,可双目之中,却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光芒,竟似无论如何,阮元都希望自己这篇策论可以选出真才实学之士一般。忽然之间,朱珪竟有了一丝担忧,惊道:“伯元,难道……你想变更会试旧制不成?”
“老师多虑了,学生并无此意。只是……”阮元看着这一千余字的策论长卷,也不禁感叹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天下学子,多少人视八股为无用之学,可朝廷定制如此,又不得不学。如此下来,多少精通经史、遍晓古今之人,虽有一腔报国之志,却也折在这考场上了。学生不想改变朝廷定制,可眼下正当用人之际,若是一切继续因循守旧,哪里还有实干之人,愿意为朝廷分忧了啊?是以我这篇策论,其关要就在于显学实事,也是希望可以寻个办法,能将那些精通学术吏治的通才,悉数选**才好啊。”
看朱珪神色时,只见他虽然也有一丝犹疑,可样貌之间,却也渐渐露出了一股坚定的气度。而这般气度,竟也越来越盛。直至最后,朱珪原本的犹疑之色,终于渐行消散。随即,朱珪点了点头,取过一篇自己所书五经文经义和一篇嘉庆的御制四书题,一并放在桌上,道:
“伯元,你想做的事,可不容易啊……朝廷定制,是早就告知考生的,现已不能改了。可你又想着在这第三场上看出些人才,这样看来,可得寻个万全之策才是啊。”
可阮元看着桌上的两篇经义题纸和自己那篇策论,却渐渐有了主意。
“老师,学生有个想法,或许可行。只是……只有我二人尚嫌不够,总也得问过刘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