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见我,就是想与我一同回京,共成善治。可即便你随我回去,这和珅还在朝中,你到时候见了他,不一样要受他折辱吗?”这时擒获和珅的讯息尚未送达朱珪坐船,是以朱珪虽然得旨北上,却也忧心和珅之事。
“那……朱大人,皇上给大人的诏旨之中,可有提及和珅之事?”洪亮吉问道。
“这倒是没有,诏书中只说皇上心意已决,这次老夫归京,便要有所重用。”朱珪道。
“既是如此,在下想着也就是这几日,和珅定当被皇上擒拿,和珅**灰飞烟灭之时,也可以计日而待了。”洪亮吉道。
“先生之意是……”朱珪犹有不解。
“这件事依在下想来,应是如此。”洪亮吉道:“朱大人在京做官之事,在下也有耳闻,朱大人当时就是皇上的授业恩师,而且,大人与和珅,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先前大人已做了两广总督,眼看就要进内阁和军机处了,却是何人让大人贬做了安徽巡抚,自然是和珅了。是以若是和珅不倒,皇上不会诏大人入朝。而且,皇上与大人有师生之恩,又怎会让大人孤身犯险呢?是以依在下愚见,皇上定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说不定现下已经擒下了和珅,所以才会急诏大人回京,重振朝纲,再兴盛世。”
“稚存先生所言,确有道理。”朱珪听了,也点了点头,又道:“正好,若是稚存先生所料不错,朱某此番归京,定是要主持些大事了。可我久在安徽,外省之事,倒是知道的不多,稚存先生既是家兄熟识的好友,人品、见地,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此番北上,种种不便之事,还望稚存先生不吝赐教。不过,我举荐于你,是因你学问、治才均皆上乘,却不是因你与我有故,归京之后,你自去做你分内之事,如何?”朱珪自然清楚,和珅结党之罪,是免不了的了,既然如此,嘉庆对于其他官员也必然严加防范。是以先行声明,二人并无朋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