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无伤大雅的。”
“夫子说的对呀,可是我也想问问夫子,我们姐妹平日究竟是哪里不算节俭了呢?为什么夫子平日不论有事没事,都总是让我们节俭呢?文如姐姐和雪妹妹现在见了你,可都有些害怕了呢!”孔璐华也是不依不饶,继续追击,各人见了阮元无言以对,又一次笑了起来。
“夫人说得对,是我平日想得多了,咱们家中的人都是不会奢侈的,以后这样的话,我一定少说些就是。”阮元也不禁发觉自己可能有些不公平,只好暂时认输。
“爹爹、夫子。”这一次却是谢雪主动问道:“我听姐姐们说,夫子这次任官,做的是兵部的侍郎。可我看夫子平日做官,所涉及的都是文教之事,从未参与兵事啊?为什么这忽然间一改任,却要把夫子放在兵部呢?”
“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这六部之间的差别,却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大的。”阮承信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也与谢藩台说起过六部任官之事,他也告诉我说,六部统属虽有不同,可为政细务,大半是可以现学的。平日很多伯元这个品级的官员,在六部间改任多次,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妥。更何况卿贰之职,往往是居中决议,并不涉及那许多细务的。伯元从来都是从善如流,想来下面属官只要说的对,就会听的,倒是无需这般担心。”
“是啊,再说了,伯元的祖父,就是我恩公,当年还是武官呢。区区一个兵部,我看对伯元而言不成问题。”杨吉也附和道。
“可是……我听爷爷说过,礼部掌典章文教之事,夫子平日最爱读书,又做了这许多年学政,这样想来,不是礼部更适合夫子吗?”谢雪问道。
“雪妹妹,你今日问题怎么这样多啊?唉,定是姐姐平日陪你的日子有些少了,要不姐姐也给你赔个不是,你来多尝尝姐姐钓的鱼怎么样?”孔璐华正好坐在谢雪身边,也将阮元帮自己一同钓来的鲫鱼分了几块到谢雪的盘子里,笑道:“这条鱼可是姐姐今日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呢,你看,姐姐对你多好呀?你可不要辜负了姐姐的心意哦。”谢雪看着孔璐华关爱的眼神,也不禁点了点头。
看着谢雪吃鱼时的可爱样子,一家人不禁又笑了起来,除了阮元和孔璐华,大家却都不知,孔璐华这日也只钓上来这一条鱼。
当然,大家这时也不知道,谢雪的这个问题,竟然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仅仅两天之后,转授阮元礼部右侍郎的诏书,也送到了浙江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