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和珅看着妻子病弱,也只好如此安慰。冯霁雯又饮下些水,才渐渐有力气继续说话。
“你……你少骗我了。今年二月初,我在后园亭子那里散步,忽然发现,那里假山背后竟然松了一块,我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假山下面,原来……原来还有一条密道,里面有个门,我没有钥匙,自然开不得,但那个门可不小啊……致斋,那里就是你藏银子的地方吧?还有,家中的书房,或许湖下面,也都有……”冯霁雯看着和珅脸色,已渐生惊恐之状,看来家中藏有大批财宝,当是实情。
更何况,和珅在外还有无数田宅、当铺、房产,每一部分都值不少银子。
“夫人,我……”和珅看着妻子责问之状,也再说不出安慰之语。冯霁雯上年便已郁郁寡欢,到了二月之后,更是茶饭不思,精神恍惚,终致重病垂危,看来也和自己这些财产有关。
“或许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你受贿贪财,结党营私,我想着也有十七八年了,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曾起疑么?可最后,我还是……其实你说的也对,冯家早衰落了,我若离开了这个家,也过活不下去了,今**堕落至此,也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我也不再是当年……”说到这里,气息又渐渐不顺,和珅听了,也不觉凄然。
“夫人,都是我不好,你平日居家,从未受过旁人一分一毫的礼物,这些事和你又……”和珅虽也想安慰妻子,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招权纳贿,已至不可挽回,妻子又怎会如此忧心?或者说,害死冯霁雯的人,可能就是自己,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都二十年了,你说……其实这些事,早就是定局了,我多说又有何用?但致斋,我死之前,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这次……这次你说实话罢,你是从何时起,开始收人财物,培植私党的啊?我初嫁你那十几年,也有人来过家里,你那时正直得很啊?后来却为什么……我想起来了,李侍尧,就是李侍尧当年的事,后来你就变了,是不是?”冯霁雯道。
“夫人说的不错,但是……不完全是因为他。”和珅道。
“我记得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看你……你有些不对劲了,只是……只是我一直相信你,又过了十年,你才终于遮掩不住。你说不全是他,那还有……还有谁啊?”冯霁雯问道。
“还有阿桂。”这个名字却是让冯霁雯始料未及。
“当年的事,我后来也想过,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