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都忍不住想尝几口,还在连连点头。
看着杨吉对孔府美食称赞有加,孔璐华也不禁笑道:“杨大哥,若是你觉得好吃,这里的几道菜,你随便挑就是。待以后有空了,我接着给你讲说唐的故事,怎么样?”
“谢谢夫人,以后我都听夫人的。”杨吉似乎完全忘记了阮元。
孔璐华又回过身,对阮承信笑道:“爹爹今日,却也不知为何,这鸡与鱼,竟是一点都没有动。爹爹这般谦虚,却是让伯元和杨吉也都一并拘谨了呢。若是爹爹不嫌弃,也先尝过这两道菜如何?”阮家本也是守礼之家,阮承信未动过的菜肴,其他人也不敢随便取用,之前孔璐华已先将一道炒鸡、一道烧肉与阮承信先尝过了,是以杨吉才能大快朵颐,这两道菜不过片刻,已被他吃了一小半去,而其他几个主菜,却是迟迟未动。
眼看阮承信有些犹豫,阮元也出来打圆场道:“璐华,爹爹他老人家与我一样,平日吃不得多少肉的。家中之前逢年过节,也不过一两道肉菜,做个样子,今日这番筵席,却是太丰盛了。”
“夫子你这是什么话?今日本是佳节,若是在孔府,凡年节均有家宴,菜品从未少于二十道。今日我也是念着家中人不多,还让他们裁了一小半呢。再说了,爹爹年纪大了,多食肉乃是养老之义,你平日公务繁多,也该多进些肉食维系精神。食少事繁,绝非长久之道,夫子你应该清楚啊?”孔璐华听着阮元言语,自是有些不快,但想着高堂在上,也不可失了礼数,又道:“爹爹,这鱼今日是孔顺哥哥亲手做的,他做的孔府鱼,先伯父在时,都一直赞不绝口,说孔府三十年里,再无人能做得这般可口了。若是爹爹觉得不便,就让儿媳代劳,如何?”说着用帕子将自己的筷子擦拭过了,又轻轻伸出筷子,从盘中夹取了数块鱼肉,放入身边的小碟之中。
这鱼在烹制之时,便已拿掉所有鱼刺,孔顺刀功亦自精湛,早已在鱼上留下极细的刀痕,此时只需顺着刀痕夹取,自可从容将鱼肉取出,而绝无汤汁迸溅之事。孔璐华持筷、取菜、用碟,一举一动,优雅动人又绝无半分轻浮之态,一时只看得阮元也心驰神往,不愿移开眼神。阮承信眼看儿媳恭敬孝顺,也不好意思再行推让,也接过碟子,尝了几口。
可是孔璐华心思细致,此时早已看出,阮承信眉间似有一丝隐隐的不快。
于是她也问道:“爹爹,是这鱼已经凉了么?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