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做事再勤,想六年半就做到二品学士,哪有那么容易啊?我自己的事,自己总要去做,可皇上的事,我……我没资格说三道四。”
“那这样下去,你还怎么上安国家,下报黎庶?就靠给学生改卷子吗?我看着,这样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杨吉,我今年也才三十二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天下之事,你看着,我也看着,你清楚,难道我糊涂了?可我还是相信,如今,天下事,尚可为。”阮元这样安慰着他。
“话是这样说,那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你能未卜先知?”
“我不能,可我想着,眼下先做好内阁学士、浙江学政的事,日后,机会只会越来越大。但我要是这些都做不好,那又有什么未来可言呢?”
只不过此时的阮元心中,确实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而这个时候,乾隆也正在微弱的烛光之下,看着圆明园正大光明殿的“正大光明”匾。鄂罗哩在一旁持着蜡烛,烛火之下,那“正大光明”四字,与柱子上的两幅对联,也自一明一暗,时隐时现。
“你进宫多久了?”乾隆忽然问道。
“回皇上,奴才十八岁就进了宫,今年五十八岁了,想来是整整四十年了。”鄂罗哩虽然深知乾隆即将退位,却不敢有半分怠慢和多言。
“乾清宫里的那个匣子,朕已经遣人送过来了,明日的诏旨,朕也已经亲自拟好。想想当日立太子,那是乾隆三十八年,那时候你在宫里啊?朕想问问你,二十二年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朕立的太子,究竟是谁?”乾隆的神色却是比往日轻松了不少。
“回皇上,皇上立哪位皇子做太子,那位皇子就是明日的太子,日后的皇上,奴才知道的就是尽心服侍皇上。”鄂罗哩这一句依然滴水不漏。
“行了,你陪了朕四十年,说话该放松些,就放松些吧。这个问题朕想让你如实回答,你有没有想过,朕这二十二年,其实已经把里面的名字换过了,眼下这位太子,已经不是当年朕立的那位了?”
“这……皇上,二十二年了,宫里也有好几位阿哥不幸过世。若是这般,也是天意使然,不是皇上的错。”
“可这二十二年来,朕其实没换过里面的名字。”乾隆不禁有些得意,道:“乾隆三十八年以前,朕确实立过别的太子,可惜他们都不幸夭亡……当时朕也想着,是不是朕天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