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事,常生都是你带着玩,带着认字,你也自是辛苦着呢。你待常生便如亲子,常生现下又是我嫡子,这样一算,你也该来这个位置吃饭才对了。你说对吗,且不要再拘谨了,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你应该坐的。”
“这……”刘文如也听不懂阮元这几句话,中间到底有什么逻辑,可听着似乎也都有道理,不觉点了点头。
杨吉也走了下去,拿了碗筷,盛了饭过来。刘文如拿着碗筷,看着眼前的菜肴,却还是有些不敢动弹。
“别紧张,只有这第一次生疏些,以后习惯了,也就好了。看看哪个菜中意的,便尽管去夹,这是我说的,没人敢嘲笑你的。”阮元继续安慰道。
“那……我想吃鱼……”
“这鱼很好啊,我刚才都没怎么动,你只管夹过去便是,我能吃饱的。”阮元笑道。
“嗯……”
刘文如的心结,就这样渐渐打开了。而阮元不知道的是,他的心结,也将随着毕沅的到任,逐渐解开。
这一日耳闻山东巡抚衙门之内,新巡抚的履职已经完毕,阮元也备了些笔墨纸张,前来向毕沅拜贺。抚院仆从得知是山东学政大驾光临,也连忙将他请了进去。进得正厅,只见一位二品大员满面春风、和蔼可亲,想着应当便是毕沅了,忙走上前来,向毕沅作揖行礼。
毕沅眼看阮元来访,也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笑道:“我可早就听说了,这朝廷之中,近年来最出色的后起之秀,便是你这位为官不过五年,就位列京卿的阮学使了。今日一见,阮学使也真是风华正茂啊,看来阮学使以后前途,定当远胜于我才是。我来这里的路上,也听说阮学使正在收集金石,府上还有座积古斋呢。怎么样,阮学使,若是我有空了,可否让我一睹这山东金石之盛?”
阮元连忙答道:“毕大人说笑了,这金石之事,原是毕大人发扬于先,下官不过承继其后罢了。下官到此之前,便听闻毕大人精于金石考校之学,已有关中、中州二部金石志刊行于世。这山东金石之事,下官也正想着,勒成一书,使齐鲁金石,闻于天下。既然毕大人莅临济南,下官想着,此书还需大人主笔才是。”
毕沅也笑道:“阮学使客气了,其实我眼下尚有其他著述之事,只恐金石之事,已无闲暇了。既然阮学使精于山东金石,山东素称山左,那此书我便定个名字,就叫《山左金石志》如何?不过阮学使啊,我自忖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