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却待怎样?”
“伯元。”杨吉忽然笑了出来,道:“其实我这个人,你也应该知道,平日走南闯北,最是闲不得的。当然了,我也想过,若是我真有一门亲事,我该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我想啊,她也应该是个和我一样,喜欢四处走动的人,白天看着什么地方好玩,就去看看,说书的说得好听,就去听一听,晚上我把我的故事告诉她,她也把她的开心事讲给我。伯元,我偶尔也想过和你一样,去做个官看看,让大家知道做官的不是只有**污吏,可我实在不是那块料……想起来啊,还是走南闯北,多看看这世间风景,活得才滋润。”
“伯元,我知道文如是个好姑娘,说实话,我也可怜她,但伯元,可怜和做夫妻不是一回事啊?文如她说起来,和彩儿妹妹一样,都是安静的姑娘,平日读读书,看看画,没事坐下绣个帕子,这些她在行。但跟了我,你让她如何快乐起来?这些我不会,就算去学,也学不好。平日即使有个夫妻之名,却连一句知心话也说不出,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或者说,真的能让文如妹妹平安喜乐吗?”说道“平安喜乐”,阮元心中也是一痛,那是他和江彩最后的承诺,可如何才能让刘文如“平安喜乐”?他却也想不出。
杨吉看他心意少转,也笑道:“其实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你说,我都三十六了,文如才十七,这看起来,怎么也不舒服,你说是也不是?倒是你这个年龄,还差不多,而且你也不显老。”
“彩儿的三年之约,我可不能忘了。娶妻的事,以后再谈。”对这个问题,阮元也非常坚定。
不过想到这里,阮元也发现了一件之前自己从未想到的事。
“其实想想,也是惭愧,之前只想着杨吉的事了。可文如她究竟怎么想?若是把她许给旁人,她能同意吗?”
至少,刘文如在自己的未来这个问题上,是应该说出自己的想法的。
只是这一夜,阮元还要暂留海淀,一时不得相问。毕竟第二天的圆明园仪器摆放,会更重要一些。
这一天或许也是圆明园历史上最“亲民”的一天,从卯时起,大宫门便即开放,守卫紧紧盯着外面的数十名寻常百姓样貌之人,这些人都是京城内外的工匠,因西洋仪器演示之故,特来观摩学习。当然,为了表现百姓“赤诚之心”,大兴县和宛平县也各自拉来不少匠人,方成了规模。
即便如此,圆明园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