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应对如流。不觉已近黄昏,各人均苦时辰之短,可公务已毕,纪昀等人也不得再行留下,便一一告别了**使团,各自归家去了。
阮元结束了公务,回到扬州会馆中,只见杨吉早在门前等候,见了阮元,笑道:“伯元回来了?今日可是好日子,扬州那边,湘圃恩公和夫人都寄了信过来,看信的样子,应该写了不少事呢。”
阮元一边走回住处,一边也笑道:“看起来啊,定是彩儿在扬州想我了,要不万寿庆典过了,我也将她接过来便是。今日我运气也不错,收了第一个学生呢。”说着拆开信看起来,也一边把金正喜的事,说给杨吉听了。
杨吉本是苗人,生活起居原与中原汉人大异,只是后来到了阮家,才入乡随俗,改成了阮家一般的习惯。这时听阮元收了个**神童为徒,也不觉有何不妥。只是看阮元深情,却有些伤感,眼看阮元原本归家之时神采奕奕,看完江彩的信,却沉默不语起来。
过了半晌,杨吉才问道:“伯元,夫人在扬州那边,是有什么……什么变故吗?”
“那倒是没有。”阮元道:“只是彩儿信中,说起了去年做重阳糕的事。去年重阳,眼看爹爹也都五十六岁了,彩儿给爹爹做了重阳糕,说起我入了翰林,家里人都高兴呢。彩儿也写了,说想起当年和我许下重新做糕的约定,可惜……可惜我却远在京城……”
说着说着,阮元忽道:“杨吉,你有没有想过回扬州?”
“扬州多好啊?不说别的,就路上都铺了石板,就比这京城强多了,你说说这几年,哪年不是一到春天,身上就一身土,洗也洗不掉?”
“杨吉,万寿庆典过了,我想回扬州。”没想到阮元竟有这样一句话。
“伯元,你不是在说笑吧?你这每天还要做官呢,怎么回去?”杨吉也有些不解。
“若是告假,应该可以回去吧?”阮元倒是想了不少:“我这翰林编修之职,本无常职。眼下两个临时职务,一是修《万寿盛典》,一是迎送**国使。这盛典现已撰修完毕,**国使那边,今日去见过了,待庆典结束,他们也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把他们送回去便是。之后闲来无事,向阿中堂告个假,也没什么不好吧?”
“伯元,记得你之前说过,明年翰林里面,有个什么大考,你不会忘了吧?”杨吉问道。
“没有,但我不想考了。”阮元这句话又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