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不知情,他知道乾隆脾气,若是事先过于声张,临时变卦也是常事,故而暗自克制。只一手拉了王杰,一手拉了董诰,道:“想我三人上次同聚,还是皇上南巡那次酒席上,这一次我三人可要好好聊上一番才是!”说着便往东华门方向继续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事,又问王杰道:“伟人兄,我记得那和珅也在军机处,当**归乡守制,也是因他之故。怎么样,他在军机处里,可有为难过伟人兄?”
王杰尚未回答,董诰早已笑道:“伟人兄的事,那可是精彩呢!石君兄有所不知,伟人兄刚入军机处,那和珅看着伟人兄初入枢廷,便想着戏弄伟人兄一番。摸着伟人兄的手说了一句:‘尚书之手,何柔荑乃尔?’伟人兄也不和他说套话,上来就是一句:‘王杰手虽好,但不能要钱耳!’哈哈,你是没看和珅当时那样,脸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啦!”
王杰听董诰复述当日之言,也不禁微有笑容,道:“蔗林,不是我的事如何精彩。皇上能想着我,总是皇恩浩荡,王某老了,精神还算不错,自然要报答皇上恩情。那和珅罔顾国恩,营私取利,我坚持正道,不与他同路,才是对得起皇上,对得起你二人知遇之情啊。”
董诰道:“伟人兄放心就是,皇上心里,对你是清楚的。只是……只是这一年来,可惜了曹锡宝曹御史了。”
曹锡宝的事,王杰和朱珪都刚回京不久,自然不知,朱珪道:“曹锡宝我听说过,御史里算是敢说话的。不知他出了何事?”
董诰道:“曹御史早就看和珅不过,自去年起,就一直着手调查和珅,准备证据齐全了,就一举将其铲除。只是和珅声势,这一两年也渐渐大了起来。曹御史知道正面检举和珅,难度很大。便想着迂回而进,先找出他家奴刘全的劣迹,刘全败了,和珅的那些行径,自然会暴露出来。”
“后来曹御史多方调查,终于查出那刘全不止高利取息,而且所用车马,大多违制,身为家奴,私着蟒服,这取息不过是利欲熏心,违制可是重罪啊。曹御史眼看准备得当,有一日上,便径直上奏,弹劾刘全种种不法。皇上听了,也命顺天府前往调查。本想着那刘全,已是罪在不赦了。可谁知再行查验之时,刘全家竟无任何违制之处。”
“次日顺天府查到曹御史所言那座钱庄,可前后查访,那钱庄竟和刘全半点关系也无。而且账目清楚,绝无高利取息之事。这下那和珅得意了,当廷直斥曹御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