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舟和杜飞迈步走进灵堂,梁天舟在前,杜飞紧跟在后。
白色的帷幔中,蒲志勇的棺椁停放在最里端。背面一个大大的“奠”字,棺椁前面摆放着花圈。
蒲志勇十多岁的儿子,一直跪在灵前。梁天舟和杜飞趋前各上了三支香,退后两手合掌,拜了拜。
这才转身朝蒲太太问道:
“不知蒲站长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横祸?”
蒲太太含悲不语,她儿子歪着头,看了看他娘,他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后面跟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却义愤填膺地插嘴道:“还不是得罪了岛国人!”
蒲太太忍着悲痛,对年轻人道:
“光明,少说两句。”
面对这两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蒲太太内心保持着戒备。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梁天舟回过身来,看了看那年轻人,二十出头,中等个头,身体还算结实。穿着铁路工装。
刚才明明看到只有蒲太太和儿子,进来时突然冒出这个年轻人来,梁天舟当时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走。
看那年轻人并不认识他俩,也许在火车站,并没有碰过面,他们才跟着蒲太太进去。
现在他**来说话,梁天舟不由得问道:
“这位兄弟是?”
“他是我侄子,蒲光明,老蒲把他安排到车站上班,今天特地过来帮我们料理后事。”蒲太太给梁天舟介绍道。
蒲光明,在火车站上班,那么他会不会昨天就见过梁天舟他们?
要是见过,现在梁天舟的身份,不是穿帮了?
看他那神情,并没有认出来。
“你在车站上的什么班?”杜飞也觉察到了,得先弄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试试他是否认识我俩。
“我不在车站,在机务段,干检修工。”蒲光明自己解释道。
杜飞听罢,放下心来,随口应付道:“怪不得我陪梁老爷去车站那么多次,都没见过你。”
梁天舟跟着问道:“你说蒲站长得罪了岛国人,就被人害了?莫非是岛国人枪杀了蒲站长?”
“这不明摆着的吗?”蒲光明不顾他婶娘阻止的眼神,直言道,“车站一直都是岛国人所把控着,肯定跟我叔有矛盾,看着碍眼,就想拔出他们的眼中钉啊,这下他们如意了。”
“光明,不许乱说。”蒲太太再也克制不住,对蒲光明轻声吼道。
“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