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的他,已经是一个各方面零部件齐全的棒小伙,已经深刻体会过80年代老家父母的艰辛和不容易。
继而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不再是从前那个遭二流子半夜爬墙头,父母受制前途未卜的下乡插队女人,如今已然恢复原先金凤凰的身份,站在那金光璀璨的扶桑神树上,俯视着他这只来自农村的小土狗。
两人之间的天然巨大差距,让他心里充满了无力和苦涩感,那一刻,他才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小时候看过的土墙头标语写的“人人平等”
他拼尽一切,好不容易从井底爬到了井口,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跟她一起肩并肩,再次享受到她的温柔和有容乃大
然而,井底之蛙终究是井底之蛙,纵然青蛙可以逃脱宿命的井底,却终究变不成王子,只能望着美丽温柔的公主默默流泪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或许真的比人和动物还要离谱,还要不可逾越,除非他变成死乞白赖要吃天鹅肉的癞**。
能不能吃到天鹅肉他不知道,他自己都厌恶那样的自己
那晚楚昊不记得自己说了多久,总之唾沫星子连带着鼻涕眼泪儿,尽数抹在了苏锦芸的白嫩玉颈上,苏锦芸哭笑不得地将他搀扶到了卧室。
喝醉后的楚昊十足一个死醉猫,脚步虚晃得厉害,记忆最后一个片段,他似乎脚底一滑,勾着苏锦芸朝着chuang上一块倒了下去
那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次日起来后,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样,两个脑袋都昏沉疼得不行,上头的纯粹是因为宿醉引发的后遗症。
下头的他自己也很蒙蔽,疼得他倒吸冷气,感觉像是被人剥皮抽筋似的,火辣辣的。
活了将近二十年,老家生产队的驴尥了他一蹶子都没这么疼过,最为奇怪的是,他感觉后背靠下两个部位隐隐传来酸痛。
那时的楚昊只当是宿醉引发的后遗症,没当回事,从卧室出来后,看到副厂长同志正挑开厨房布帘,端了盘西红柿炒鸡蛋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记得副厂长同志那张美丽端庄的脸蛋,像是老家前院张奶奶家用积累了几十年羊粪种的红柿子,蓦地腾起两大朵巨大的红晕,红得极为吓人。
她目光躲闪着楚昊,轻咬着下唇,嗓音像是哭哑了,略微有些不自然地低声叫楚昊吃饭。
昨晚两人吃饭喝酒重拾的那淡淡温馨熟悉感,荡然无存了。
那时的楚昊见她心情不太好,以为是自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