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楚昊悄咪咪掀开一丝眼皮儿,瞧了苏锦芸一眼。
此时的副厂长苏锦芸同志,已然彻底陷入了石化,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老鸭蛋,美眸里写满了愕然。
就连楚昊一边提足挟压在蜜缝里划着水,一边噘着大雪团子里头满溢的蜂蜜糖浆。
也只是微微俏脸酡红,抿着唇,下意识象征性地推搡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苏锦芸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好像被人投了颗**炸在脑袋上。
大脑宕机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无比复杂地凝视着楚昊,对方比她想象的要贪心得多。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有这两道菜还不够,非要加上辣子鸡,小鸡炖蘑菇,香辣麻油鸡.....
要是放在之前,苏锦芸早就暴起**毛掸子教楚昊做人了,可听完楚昊压在心底的内心独白,她更多的是无奈。
她自然不会完全相信楚昊的故事,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这混小子瞎扯淡的,但她无法怀疑他对她们的那片赤诚之心。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当初的约定,他一个山村娃如何考得上大学,还是在燕京有外交官摇篮之称的燕京外国语大学。
他完全可以上中专,凭着他的成绩,分配个好单位不成问题。
至于说他是馋身子,攀高枝儿的,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双方已有数年未见,平日里即便多有来信,也是家长里短地问候,很少谈及彼此的工作。
她们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小孩子的记忆力有限,可能过个几年,脑海里对于她们的印象就模糊了。
这些是苏锦芸分析出的客观原因,至于主观条件,大概是如今己方两员大将已落入他手,什么都是他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必要撒谎么,事到如今,自己又不可能打死他,只能尽力维持表面的尊严。
这份表面上的自尊,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他撕下,两人心知肚明。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自己全线溃败后,就不可避免将局势往消极方面去想,认为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一切都是天意。
苏锦芸尽力不去理会他此时此刻的肆意妄为,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糟心的局面出现了。
楚昊借着酒醉,跟她直接明牌了,她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自然明白,这是在暗地里问她想站哪边儿。
对于苏锦芸来说,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她身为家里的长辈,必须站在其他人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