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身处代理会议之外,王海平脸色微变,瞬间反应过来楚昊想做什么。
这还没完,以往那些在自己面前笑脸谦卑的各地代理,此时骂天骂地,骂西门子卸磨杀驴,喷洋人过河拆桥不要碧莲。
骂的骂的,火药味儿就上来了,有的人就阴阳怪气地把这口黑锅全扣在了某单位机关头上。
冷笑着嘲讽我们上头出了叛徒,已经被人收买了,属于他们的那块肉全孝敬给了那帮老爷们。
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纷纷痛斥某些拿钱不办事的人吃相难看,还有那些表面上装清高了不起清廉不拿钱的。
敢情是瞧不上他们的小钱,转身收了洋人的钱,简直是国家败类,汉奸走狗.....
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听得王海平一阵阵刺耳,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踏**,这说的不就是自己么。
他是知道这帮关系户跟某些人暗地里勾搭的龌龊关系,但那是人家的财路。
老话说得好,挡人财路,犹如杀人全家,他懒得理会。
心里虽然也偷偷羡慕过那些得了好处的人,可那只是暂时的,迟早引火烧身,毁了自己的前途不值当。
要是自己真有那份心思,以他今时今日在单位里的地位,想一夜暴富太容易了,不至于让老家的爹娘弟弟妹妹这么些年受穷,每月自己寄回去的工资仅够一家子开销糊口。
妹妹今年考上燕京外国语大学,上大学的钱几乎抽干了他这几年的积蓄,老婆都忍不住埋怨他太老实。
他只是想往上爬,想着上面会更好,也有理想,想为国家百姓做点实事,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差评”。
这会儿隔着一道玻璃,被人这么赤果果地指桑骂槐,就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不要说里面坐着的那帮人,只是群靠着各地裙带关系成天投机倒把的下九流,在80年代王海平这种正儿八经的京系国家干部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心里窝着火,隐忍着不发,楚昊的意思他明白,里面那帮人百无禁忌。
连上头领导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楚昊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