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最新的文件印发下来了,要求进一步深化国企内部改革,自负盈亏,逐步朝厂长负责制转变,文件你应该看过了,本来这个事我应该找厂长李青松谈,他这一两年来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养病,厂里的主要生产工作都是你来操持,我跟他谈过了,他年纪大了,今年也到该退休的年龄了,他愿意做个顺水人情,提名你成为咱们厂子的厂长,不过这事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您说。”屋内传来芸姨熟悉的声音。
“李青松快退了,不过这些年他手上经营的场子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连续五年成为燕京纺织厂效益垫底的,后来他在家养病直接撒手不管厂子了,按照正常程序来说,他退休后的待遇是要砍一截的,他不太甘心,提出要是你能在今年内把厂子效益提高,年底排名在燕京前三,把这个业绩算作在他的头上,让他给上面有个交代正常退休,他愿意提名你当这个厂长,这事儿我找他谈了好几次,我知道很难,我这个快退休的老婆子只能为你争取到这一步了,你毕竟太年轻了,年底跟副厂长赵成国一块竞争厂长,上面也倾向年龄比你大的赵成国.....”ωωw.
楚昊听着两人的谈话,涉及到了利益交换,他知道芸姨一直有当厂长的想法。
前世芸姨貌似屈居副厂长好些年,直到他在粤东的父亲回京,才调岗变相升迁了。
楚昊没想到,原来卡着芸姨的原因在这里,在当前国企整体不景气的前提下提高盈利水平,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现任厂长李青松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拿着厂长位子做诱饵,吸引芸姨为他做嫁衣。
这其中必然牵扯到了跟另一个副厂长的明争暗斗,回头人家是否提名芸姨,还是未知数,纯粹是背地里口头协定。
真是好算计,这个现任厂长虽然人不在厂里,仍旧死死地拿捏着整个厂子。
楚昊将两人的对话默默挤在心里,等到门推开,他看到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太太出来。
等到老太太走远了,楚昊轻轻敲门,芸姨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芸姨坐在椅子上,满脸凝重,当看到是楚昊过来找她,脸上才焕发出光彩,笑道:
“瞧姨忙的,差点忘了正事儿,小昊什么时候来的,对了吃饭了吗,没吃先吃饭咱们再走。”
楚昊装作没听到两人谈话的样子,嫌弃似的撇撇嘴:
“姨,我可吃不惯你们食堂的猪食,走,我领你去外头吃去,你忘了我现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