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之前显然已经听到过类似的叮嘱了。
他强压怒气,硬梆梆的问了一句:“你说,我听着。”
副官压低声音说道:“我先给你捋一捋。镇南将军的独子迎娶了户部侍郎的小女儿。吏部尚书,是户部侍郎娘家人。”
“这一家‘香稻’粮行在朝中的靠山,便是我刚才所说的这几位大人物!”
城门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还有呢?”
副官继续说道:“运粮车里面夹带几箱好酒,又或者其他一些私货,都是见怪不怪的了。毕竟可以省下不少厘金。”
“头儿,你要是跟人家较真,那就是挡人财路了!我呢,虚长你几岁,就打算一直安安分分的在这位置干下去,攒够钱了,找个地方养老去。”
“头儿,在你之前的那一位城门官,已经去青石郡当他的大地主去了!这里面的话,头儿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
城门官心里自然知道副官也是好心提点自己,刚才那一股怒气此时也消了不少。
他跟副官坦言道:“这两天安定门也进了不少的闲汉,就是假借推粪车混进城里来,打算躲过这一次兵灾的。”
“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什么的倒还算小事,就怕混进了探子,伺机夺门。”
副官嘿嘿一笑,拍拍胸膛说道:“兽潮来了都没能破门,难道武国那一帮孙子就能行?我反正是不信的!”
城门官将手中的长矛抛回给手下的士卒,辩解道:“那可不同!那时王城可还是有器阵的。现在.......不好说了。”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
副官又在那嘀咕:“镇南军这一次损兵折将的,这不得又使出拿手的招式,逼王上再拔些粮饷。”
城门官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低声问道:“又?难道镇南军之前也这么闹过?”
副官四下看了看,这才低声回道:“那不得是好几次了啊!其实给镇南军拔下的粮饷不算少了。”
“可架不过人家镇南军晚上烧的是上好的灯油啊!王上再怎么往里面填,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头儿,你想想看,就连禁军的兵饷也不如镇南军的高!”
“甚至镇南军的武备司还能倒腾出来一些所谓的破损的铠甲、损坏的军械来卖钱,啧啧!那些可是七八成新的,就当折旧处理了!”
副官摇摇头,继续说道:“镇南将军还有一层身份,是国丈。王上对镇南将军还真是恩宠有加,准其不获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