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合上案上的一本卷宗,展开了另一本卷宗,说道:“好!那先不说连坐之罪名,我们来说一说你那一把斩鬼骨刀!”
“......贾青行刺包大人,所用的正是这一把斩鬼骨刀。”孙县令看向史进,问道:“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史进“声情并茂”,喊起冤来:“县令大人,史某冤枉啊!这一把斩鬼骨刀其实早已经在县衙报了失窃案。”
“如若是不信,县令大人可以让人去档案室查找一番。”
县令对排头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带着两个衙役便往档案室而去了。
接着下来,史进自嘲道:“这一把斩鬼骨刀是史某的成名兵器,莫名其妙的失窃了,说出去怕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这才没有大肆声张。”
“你的意思是说,贾青从你那里偷了斩鬼骨刀,去行刺包大人?”孙县令沉着脸,问了一句。
“史某也不知究竟是谁顺手牵羊,也许是贾青,也许......另有其人,想要栽赃史某。”史进转头看了包丁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这一把斩鬼骨刀原本就是史某的兵器,上面留有史某的手印、指模,不是十分正常之事吗?”
听到史进的诡辩和含沙射影的指控,包丁.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只听包丁轻咳了一声,在得到孙县令首肯之后,便开口说道:“按照史进你的这个逻辑,那这一把斩鬼骨刀之上应该还有贾青,甚至是他的同伙钱二的指模才对?”
“还真是凑巧,这两人的指模我当时都请了仵作从他们的手上取了下来。”
包丁说到这里,还真的从怀里摸出两份仵作的尸检文书来,向堂上的众人展示了一番。
“相信在场有不少人见识过本摄提从物品之上提取指模的本事了。”包丁促狭道:“大不了,我再破费个几枚铜板,用铜粉再将骨刀从刀刃到刀柄再刷一遍罢了。”
堂上略嫌有些压抑的气氛,被包丁一番插科打诨,给冲淡了几分。
“大可不必!”史进又说出一番歪理来:“既然包大人有此匪夷所思的本事,可以将物品上的指模显形出来.....”
“那么,自然也可以决定将那些人的指模‘留’在上面,将其余的指模‘去’掉。”
虽然明知史进说的是歪理,包括包丁在内的众人一时之间却也不易反驳。
史时此人,精通刑律条例,辩才无双。
让在场众人心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