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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横波唱“秦淮无语话斜阳”,沉毅并没有特别意外。
因为青楼女子谱曲唱诗唱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还有这些青楼女子写完谱子之后,再请当世的一些出了名的文人词人填词,不少词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与妓毕竟是不同的,一些出了名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理解为是这个时代音乐创作人中的一部分。
沉毅抄的这首“秦淮无语话斜阳”,本身就是桃花扇里的一段唱词,只不过是一段唱词的上半阙,很适合用来谱曲唱出来。
事实上,早在沉毅写完这几句之后没几天,秦淮河就有**用这几句唱词唱出来了。
不过赵蓟州却颇为兴奋,伸手拍着沉毅的肩膀。
“七郎七郎,顾姑娘唱你写的诗了!”
他回头看向沉毅,两只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稍候花魁大会散了,我领你去拜访顾姑娘,她如果知道这首诗是你写的,说不定会对你青眼相加,到时候愿意入你门中也说不定!”
沉毅无语了。
他看向赵二,苦笑了一声:“师兄,你不是喜欢这位顾姑娘么,想要纳她为妾么,怎么又扯上我了?”
“害。”
赵蓟州很是爽朗的笑了笑,开口道:“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强求人家不是?再说了,一介风尘女子,咱们兄弟谁纳进门不是一样?”
听到他这番话,沉毅才明白了赵二心中所想。
他对这位顾姑娘,并没有什么感情,之所以表现的有些狂热,更多的其实是因为是顾横波的名气,把这位秦淮名妓纳回家做妾,传出去对于赵二来说,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而且…小妾这东西,是可以当成礼物送人的。
听赵二这意思,是让沉毅去泡这位花魁,泡到手了之后,过段时间再送给他稀罕稀罕…
这种事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对于这个时代的士大夫来说,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也与道德层面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沉毅却听得直摇头,他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赵二拱手道:“师兄,今天花魁大会也看了,天色不早,小弟这就回去了。”
赵蓟州有些诧异,他抬头看向沉毅,开口道:“到了春意楼,哪有不在这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