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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气得浑身发抖,睁圆了眼睛,甚至长长的指甲都紧紧地掐在小义真的襁褓之中,若不是这襁褓极厚,只怕这一下,能把这个婴儿直接掐出终身残废了,她几乎是在咆哮着:“老死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可是草原第一美女,你当初色迷迷地诱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个屁话!”
黑袍微微一笑:“敏敏,不要生气,生气会老。对一个以容貌自负的女人来说,人老珠黄,是比什么都可怕的事。你看看,皱纹都出来了啊!”
贺兰敏一声尖叫,单手捂住了脸:“你,你胡说……”
黑袍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冷厉的风雪,还是钻进了贺兰敏的耳中,如此地残酷,如同锥子一样,在刺着她的心:“敏敏啊,这人,不能不服老,你我初遇的时候,你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我是四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人,那个时候的你我,是英雄美女,多么的美好,可现在呢,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老者,而你,两年前你儿子死的时候都比你那时候大了,难道你现在这个四旬妇人,还以为是人人追求的草原花朵吗?”
贺兰敏干脆把小义真放到了地上,捂着耳朵,尖叫道:“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黑袍冷笑道:“不错,你确实为了保住自己的美貌用了一切的办法,吃胎盘,吞食男人的精华,甚至为此你还练出了顶级**妓都不及的舌技**,老实说,这床第功夫,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强的,没有之一!”
贺兰敏的粉面通红,咬着牙:“没脸没皮的老不死,你说老娘老了,可你自己呢?风烛残年,路都走不动的半截入土的老朽,我最多,我最多是有几条皱纹,你,你那活儿还举得起来吗?!”
她怒急之下,也是什么**词浪语都是脱口而出,伴随着起码十几个部落不同的骂人语言,甚至连汉语中的直娘贼,老匹夫这些也是喷涌而出,倒灌进黑袍的耳中。
黑袍微笑着,就在那里抱臂而立,直到贺兰敏骂得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一手扶着城墙,在那里喘息,而两只凤目,仍然带着冲天的恨意,死死盯着黑袍,那样子,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侮辱了她的男人!
黑袍笑着摇了摇头,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形容枯槁,如同千年树皮的脸,贺兰敏一看到他这副模样,一下子又来了劲,直起身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黑袍,哈哈大笑:“老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