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吧。”
刘穆之摇了摇头:“那是我们为了维护你的声誉,为了不让王镇恶给追查,这才违规地允许所有奴隶除籍。而且这战功大小根本没法检验,事后给这些奴仆的封赏也是很麻烦的事,跟世家高门扯皮了很久才算解决。但不管怎么说,王镇恶利用了沈田子的人马去抢功,这是不争的事实,在战斗中,他又是冲在最前面,结果落到江水中,差点淹死,其人的争功之心,昭然若揭啊。”
>刘裕微微一笑:“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武艺差劲,但能冲在最前面,总是个勇士,不过,我听说后来沈田子还为此嘲笑他武艺差劲还要出风头,你说这二将不和,是不是从这次就开始的呢?”
刘穆之点了点头:“不错,王镇恶本身手下没有兵力,全是靠了沈田子的人冲锋,但他第一个抢滩,又显得他才是这支援军的主帅,战后评定功劳时,也把他放第一位,这才引起了沈田子的强烈不满,那句话也是论功的时候说的,当然,当时你正忙着和刘毅何无忌他们安排追击桓玄之事,没顾得上这点中下层军官评定的小事,不过我可是经历了整个过程的。”
刘裕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镇恶要是这样事事争功,那确实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我不想他跟当年的希乐一样,我培养他可不是要他当这种人的,不然不要说跟沈田子,跟所有同僚都不可能处好关系。”
刘穆之正色道:“我知道,王镇恶天赋超群,尤其是对兵法的理解上,在你所有的部下和徒弟中,可能只有朱超石能与之一较高下,其他人论指挥和兵法都不如他,所以你会如此看重王镇恶,以后北伐,如果是打关中,你也想利用他王家在关中的影响力,作一番文章。”
刘裕笑了起来:“真的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啊,没错,就象这次打南燕,事后我准备让阿寿和羊穆之留在这里,他们一个曾经在这里客居多年,一个是这里的本地大族,治理齐鲁之地,总归比我们这些世居江南的吴人们要亲切些。对镇恶,以后我也想在攻伐后秦时,能让他在关中独当一面。”
刘穆之摇了摇头:“可是如果王镇恶事事抢功,甚至因为自己的私心,想要排挤同僚,那可能你的这个想法,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了。就象王镇恶和沈田子为了罗落桥之战而争吵,两人从此开始不和,后来世家那里的官员们在追究弃守广陵的责任时,王镇恶又把责任推到那些天师道的战俘奴隶身上,说是他们这些人想要立功,怂恿着要出战,而沈田子控制不住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