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为可怕,不可以常理度之,就算这个蛊虫真的通了灵,有了明月的意识,我也不会奇怪!”
刘裕沉声道:“胖子,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阿兰的脑子里也有一条这样的鬼虫,在一直吃她的脑子,控制她的思想和行为吗?”
刘穆之的脸上肥肉跳了跳,长叹一声:“我不敢肯定,但是,寄奴,你敢完全否定这种可能吗?慕容兰何等巾帼英雄,却是一直给那黑袍控制,她连死都不怕,多次救你,对你的一片真心谁都知道,却要被迫一次次地做背叛你,伤害你的事,难道真的是出于她本心?”
刘穆之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快:“以前慕容垂是她大哥,以家国的名义迫使她从命,还可以理解,但慕容垂死后,她又离你而去,甚至回来跟你一夜缠绵怀上你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我敢肯定是个儿子,要不然她也不必特意回来这样。你真的觉得,这些不是出于黑袍的指使或者是逼迫?而黑袍能逼她,控制她的办法,还有什么?除了体内有这样的可怕怪物外,还有什么?”
>刘裕痛苦地摇着头,他的心里的声音和嘴上的吼声几乎是同时在响起:“别说了,这不是真的,不会这样的,你别说了!”
一只肥乎乎的胖手放在了刘裕的肩头,一股温暖传到了刘裕的心头,他抬起头,看着刘穆之看向自己的眼睛,是那么地清澈,充满了温暖,一如少年时二人在一起结伴京口时的样子,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发自内心的信任与支持,仿佛在说:“没事,至少我会陪你一直到最后。”
刘裕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刘穆之的肩膀:“谢谢你,胖子,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刚才我一时失态,让你见笑了。”
刘穆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面对至亲的苦难,惊慌失措的时候,要是我们没有对至亲之人的这种感情,那又与黑袍这类的冷血魔头有何区别?寄奴,去吧,去广固找慕容兰,不管怎么说,现在你跟她的事,与家国无关,大军一到,你就没有单独救出她的机会了,妙音只怕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只有你亲自到场,才有这个可能。”
刘裕咬了咬牙:“我是三军主帅,这时候离开,真的合适吗?”
刘穆之哈哈一笑:“连铁牛都知道,大哥去救大嫂,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不是你拦着,只怕他自己也想去救了。”
说到这里,刘穆之的神色变得黯然,声音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