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声道:“在前方的将士们,哪个没有危险,哪个没在战斗?我的命是命,难道他们就不是了吗?”
刘裕咬了咬牙:“皇后,不一样,这里会是敌军集中攻击的地方,也是我在这里要跟黑袍决战的所在,你不是临阵脱逃,只是暂时去别处鼓舞将士,这一战,你已经足够优秀了,刘长史,庾参军们也足够英勇,任谁也说不出他们是临阵脱逃的。”
刘穆之摇了摇头:“寄奴,你是怕我们留在这里帮不上你的忙,会让你分心吗?”
刘裕摇了摇头:“胖子,时间紧急,就不要说这些了,我在帅台之上,之所以前面的轮换要把神箭突击营的将士都调回来,就是为了防这招的。你看…………”
>他用手一指台下,只见朱龄石,毛德祖,徐赤特和他们手下的近两千箭手,已经在身上,脸上,涂抹起这些河底的淤泥,而另一边的沈田子,沈林子,沈庆之等吴地轻兵,也干脆脱了身上的甲胄,在身上抹起河泥,顿时,台下就多出了三千多个“黑人”,只有白白的眼睛和手中利刃那锋利的寒光,才证明着他们的身份。
刘裕站起身,对着一边的胡蕃说道:“胡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们在我身边了吧,最关键的时候,用最强的部下,这才是为将之道。”
胡蕃微微一笑,从背上解下了那杆一直背在身上的六石大弓,轻轻一拉,四股兽筋绞成的弓弦,在微微地震动着,仿佛龙吟虎啸,熊罴吼叫,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杀意:“感谢大帅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裕点了点头:“记住,瓶子以前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准的射手,他在走之前一再地拜托我,说这世上只有你胡子,才能接替他,成为我的射手,今天,我希望你和瓶子能一起战斗,就象我…………”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在一边的座位之上,端坐不动,身上插满了箭枝的孟龙符,眼中泛着泪光:“我和猛龙也一起并肩杀敌,不死不休。”
胡蕃郑重地行了个军礼:“我这就去安排布置箭阵,今天这一战,管教这些飞贼有来无回!”
刘裕微微一笑:“需要抹泥在身么?”
胡蕃哈哈一笑,自信地说道:“大帅,我们可是弓箭手,可以不要重甲,放弃防御,只为了身手灵活,要是真的给从天而降的这些火罐砸中,那也差不多是废了。抹了泥只会影响我的灵活,本来不会给砸中的,也许就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