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视情况而定了。这是我们的计划,当时你人在西征,没跟你商量这些事情。今天你既然问起,我就一并跟你解释了。”
徐羡之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很好,跟世家高门间能形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如果你事事都能这样处理,那我今天也不用这样找你了。不过,你用儒生讲忠孝,言下之意就是玄学为主的世家高门不忠不孝,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裕淡然道:“孝这一方面且不说,只说忠,你觉得他们配得上这个字吗?除了谢家等少数几个家族外,别的大多数的世家,不都是损国肥私,祸国殃民吗?”
>徐羡之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现在还没到跟他们彻底翻脸的程度,别的不说,就算你能把所有的世家都打倒,那你治国理政的人才何来?就算你要找人代替他们,也得慢慢来吧。”
刘裕摇了摇头:“羡之啊,我们不是二十岁时的小伙子了,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可以等,但现在的我,年过四旬,还不知道能再征战多久,趁我现在还有雄心壮志,趁我现在手中还有权力,我需要尽快地实现我儿时的梦想,让我等个一年两年,做好出征前的准备,我勉强可以接受,但要让我等个十年八年,等这些功臣子弟们学业有成,能出来做事了,恐怕那个时候,我连骑马作战都未必能行了,我的大业,将由何人来完成?”
徐羡之摇了摇头:“如果你根本不指望下一代成长,治政,那要办这庠序做什么,平白无故地得罪世家高门,值得吗?”
刘裕正色道:“这只是个示范,如果我们京八兄弟的子弟,得到很好的教育,那天下会人人效仿,本来持观望的很多不得志的文人儒生,也会主动请求到各地的庠序任教,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大规模地让各地豪强的子弟入学,教他们忠义为国的道理,不用两年,天下的大势就会彻底扭转,以玄学为主的世家高门会被孤立,现在我们还得求着他们从军,做官,但到了那时候,会有大量的士人子弟主动请缨,来取代这些世家高门,而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徐羡之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长叹一声:“这个想法真的太绝了,是你想的,还是刘穆之?”
刘裕微微一笑:“是我们共同讨论出来的,现在,我也想找你聊聊,因为你是我除了胖子外,最信任的老友了,你西征的时候,我没办法跟你商量此事,现在是难得的机会,你今天肯跟我推心置腹,这些事情,我也不能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