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族传统,并无不可,但是抢了财物就可以了,杀人似无必要,我军要在乱世之中建立功业,屠城这种残暴之举,还是少做为好。如果是为了在某地立威,让此地之人不敢与我等为敌,那还有理由,但我军不会在关中久居,这样做并无必要。”
慕容冲恨声道:“谁说我们不要在关中久居了?谁说的?”
这一下慕容永和大部分的将校都脸色大变,慕容永身边的韩延讶道:“大王,您没弄错吧,我们不是打下长安,报了仇后就去关东跟吴王会合吗?”
>慕容冲冷笑道:“慕容垂自立为王,早有反心,再说他在大燕的时期就叛国出逃,与我皇兄,与我一族名为亲属,份同仇敌,以前不过是因为有苻坚这个共同敌人,有皇兄这个共主而勉强在一起,现在共敌已灭,共主已亡,我们之间,已成水火,难道你们希望去跟慕容垂作战吗?”
慕容永沉声道:“大王,关东才是我们慕容氏的祖居,故地,我们起兵反秦,就是想报仇之后能回到故乡,攻打长安不过是为了复仇,大仇得报,您自然是我鲜卑一族最合法的主君,即使是吴王,也不能与您争功,您只要回归关东,就是吴王的部下,也会倒向您的。”
慕容冲厉声道:“一派胡言!他刚刚打败北府军,消灭丁零,他的部下又怎么可能倒向我们?你们是不是想回了关东之后,再向慕容垂投降,也不失王候将相之位啊?”
韩延摇头道:“大王,我等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我们都以为灭秦之后,抢掠长安就可以回家了,可您这么一说,我们,我们实在是觉得太突然了啊。”
慕容冲冷笑道:“是啊,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仗着父兄血统的傀儡罢了,从来没把我真正当成大王,韩延,你敢这么跟慕容永说话吗?”
韩延的舌头一下子打了结:“大王,你,你冤死属下了啊,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慕容冲怒火万丈,拍案而起:“够了!一直以来,你们眼里真正的西燕之主就不是我,而是他人,今天孤说话都不算数了,是不是明天你们就想象除了慕容泓那样杀了孤?”
帐内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之中,只有慕容冲那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剧烈的喘息之声,清晰可闻,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表态,哪怕是表忠心。
慕容永叹了口气,跪了下来,以手按胸:“臣慕容永,誓死效忠大王,您的命令就是臣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