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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刘裕,我不想跟你斗嘴,我来这里是跟你提议的,在这个时候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本来我们想办法让你留在黎阳,是想保护你的,可没想到你会跑到这里,还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我们相见。慕容垂让我来劝降你们,只要肯放下武器,归顺燕国,他就可以留你们一命。你既然不肯跟我合作,那我只有向你提出慕容垂的要求了。”
刘裕慨然道:“我们北府汉子,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要我们向慕容垂低头求饶,绝不可能!”
桓玄摇了摇头:“听我说,刘裕,过刚易折,我知道你留下来是想为了北府军争取时间,其实我也是同样的目的,才跟你说了这半天,只是慕容垂不会一直按兵不动,他想消灭整个北府军,你们这几百人在这里,想让刘牢之他们能撤走,现在你们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
刘裕扭头看向了漳水边,只见刘牢之的那千余后卫部队,也已经全部撤过了漳水,刘牢之一人骑着马,看向了这里,眼神中似乎透出了极大的不舍,最终还是毅然绝然地一勒马缰,驰马过桥,头也不回地向着南方而去了。
刘裕笑了起来:“我们这几百人能掩护数千将士平安地撤离,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遗憾,桓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谢你肯配合我演了这出戏。”
桓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若是别人,死就死了,没什么遗憾,可是你刘寄奴不是这样,你还要建功立业,还要驱逐鞑虏,还要青史留名,而且,在你的家乡,还有一个等着你的女人,还有那么多今天给你救下来的兄弟,你若是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还有你的老母,弟弟们,你有几年没见他们了吧,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白发添了多少,而你的小弟弟道规,现在都成了个棒小伙子了,若是你这么死了,你知道刁逵兄弟会怎么欺负他们吗?”
刘裕的眼皮跳了跳,确实,他个人可以置生死于度外,但是家人却是他永远也放不下的牵绊,也许王妙音没有了自己,仍然可以嫁一个世家贵子,甚至是眼前的这个桓玄,不得不说,如果自己死了,可能他才是最适合王妙音的男人,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的老母和弟弟,却是无人照顾了,谢家经此一败,自身难保,而刁逵这种人渣中的极品,一定会在自己的亲人身上疯狂报复的。
桓玄看着刘裕的眼睛,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刘裕,你还是有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