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权力,而争夺最激烈的,也是这个。上到国家征战,中到朝堂权谋,下到升斗小民们每天为了生存的尔虞我诈,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那些为了一亩三分地的灌溉而械斗打架的村民,跟谢安王国宝这些大贵族的争斗,没什么区别。”
“想当年桓温专权的时候,谢安和王国宝的父亲王坦之可是幼年时就认识的一生之友,一世同僚,联手用生命来对抗桓温的亲密战友,也正是因为这种关系,谢安把女儿都嫁给了王国宝,可这又如何?这个没有才能却有野心的谢家女婿,却是走上了跟他老丈人争权夺利的路。他不满足给谢家永远压制,于是主动找上了自开国以来就失了权力的司马氏皇族,你当只是会稽王对谢家不满意吗?真正想要扳倒谢家的,是我们的圣上!”
刁协点了点头:“是啊,这些道理我们都懂,正是因此,我们这时候才要跟会稽王,跟王仆射搞好关系,忠实地完成他们安排的事情,这也是效忠圣上嘛。咱们现在在京口跟那帮丘八斗(丘八一词自慕容垂遇刺之后已经迅速地流行大江南北,因为东晋习惯以丘作为退伍军人的行政单位,这个词甚至比在北方更加流行,也成为贵族世家们对于渐渐开始掌握军队的新一代北府军人们的蔑称),不就是为圣上去战斗那权倾朝野的谢家嘛!”
刁逵叹了口气:“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知道,为什么他姓王的,姓谢的,姓庾的,从开国到现在,都一直是顶级世家,可我们刁家,开国时的祖先也是重臣,忠臣,却是几经起落,浮沉,直到我们这一代开始抛下那些无用的伪善,教条,开始不择手段地攀附,搜刮之后,反倒是有复兴之向,这是为什么?”
刁协冷笑道:“还不是因为我们觉悟得太晚了嘛!祖辈都是学那些四书五经,学得脑子都不好使了,那种用来骗平民百姓的,反而成了约束我们自己的束缚,你看那些顶级世家,从来不讲这些,嘴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他们通过联姻,袭爵,永远把持着权力和官位,自然可以说些漂亮话了,还好我们兄弟醒了过来,现在不是挺好?”
刁逵冷冷地说道:“挺好?好什么?当一条王国宝的狗,给发配到这京口之地,代他来跟那些丘八们斗,给他们当成王谢两家这盘棋中的棋子,这就好了?我们家祖上好歹有大晋的宰相,怎么你当了个刺史就满足了?”
刁协的粉脸微微一红:“这个,这个得慢慢来嘛,一个大权臣也不可能是一代就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