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句话霎时让在场的人纷纷变色。朝臣们本以为容昭如今已经是个稳重的太子了,没想到他突然又“大逆不道”起来,一时间又惊又怕。
永宣帝和晋王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你、太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晋王脸色阴沉,勉强控制住畏惧之意,趁机对容昭发难道:“以父皇之尊,天下人能为父皇祈福都是三生有幸,太子说的乱七八糟的人是指的谁?竟然为了区区一介男妻对父皇如此不敬!简直不忠不孝!”
容昭勾唇冷笑:“皇上既是天下之主,气运自然不是内子能比的。即便内子不在这京城里,又有什么影响?何况内子不过是多了几句民间传言,百姓都只当听个故事,才习惯夸大几分,反倒是某些人就因此口口声声为皇上着想,要将国之大事压在那几句闲暇取乐上?可笑至极。”
晋王倒没想到容昭还会这么强词夺理,顿时被噎了一下,接着就要揪着“乱七八糟的人”这个点继续发难,以免容昭就这么避重就轻了过去,然而却被容昭率先道:“孤看分明是有些人想要借题发挥,贪图所谓福运,意图对孤不利,却要拿皇上当做借口。内子的福运还未见其他人能借到,但确实于孤有益。某些人强行要将人留下,是想要孤到时候在战场上马失前蹄,让我大启丢城失地么?”
容昭为了夸大事情的严重性,说起自己战败来也毫不顾忌,盯着晋王冷冷一笑:“这种心怀不轨之人,孤说一句乱七八糟有何不对?倒是晋王殿下,偏要将事情扯到皇上身上,有何居心?”
“……”晋王不料容昭竟然还能找到这么刁钻的理由反将一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也都听得愣了,还是永宣帝率先开口,沉着脸将事情糊弄了过去,也不再提让祝子翎留京了。
刘次辅等人也纷纷附和,不敢再触到容昭的霉头。
其实容昭这一番话,冷静下来想想还是基本在强词夺理的,但他如今贵为太子,除了永宣帝其他人没身份和他争辩,且理由又上升得好,拿边关战事出来说事,于是永宣帝也不好轻举妄动。
虽然被容昭先直截了当,而后又指桑骂槐地骂了一通,让永宣帝极为气恼,但他如今还真没有与容昭这个有军权的太子撕破脸,再让刚刚安稳下来的大启朝政闹出麻烦的底气了。不管怎么说,容昭明面上好歹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永宣帝便只能顺着台阶下,将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风波过后,祝子翎终于跟着容昭一道,启程奔赴西北翼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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