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再欺骗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野兽。
他绝不希望那一夜唇齿相依的亲密只是一次见不得光的意外,而是还想要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以后的千千万万次……
已经苏醒的野兽不知疲倦,更不会知道满足。
容昭并不只是沉醉于那一个偷窃来的隐秘的吻,那头野兽只会不断生出更多更庞大的欲望。
他想要光明正大亲吻祝子翎,想要把对方完全打上自己的烙印,想要彻彻底底的占有。
但除非他能确保自己不会给祝子翎带来伤害,否则就不能放任那头已经“穷凶极恶”的野兽任意妄为。
虽然那晚一时冲动吻了祝子翎,但回过理智后,容昭知道自己还没有办法向祝子翎坦白,接受对方的爱意。
他的身体问题始终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在能够保证可以负起亲吻对方的责任之前,他不能为了一时享乐,就让对方加倍承受未来很快就会生离死别的痛苦。
原本容昭早已给自己判了死刑,然而没有人能想到,祝子翎会重新给他带来希望。虽然只是感觉到身体些许轻微的好转,这种想法不管怎么看都美好得近乎于幻想,可容昭还是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丝侥幸。
这一丝就足以鼓噪成巨大的希冀。
容昭以前从来不相信侥幸,这次却没法再保持理智。
他太想要祝子翎了。
想得心中的野兽早已将理智吞噬殆尽。
然而为了能对祝子翎负责,容昭必须得重新拾起理智。
虽然祝子翎似乎能治好他身上原本已经无药可救的沉疴,但“似乎”并不保险。
对待祝子翎,容昭不希望冒一丝的风险。
只有确保真的没了短命之忧,他才能回应祝子翎的期待。
这个确保的方法,自然不能是直接问祝子翎,。而容昭的病情又一直是他隐瞒起来的秘密,不可能随随便便找大夫过来,只有请信得过又医术足够高超的钟老神医来判断。M.
原本容昭是想等一等,钟老大约半年就来帮他检查一次,平日则是四处云游,方位难寻。距离上次见钟老神医已经有几个月,只要再等上一两个月,就能见到人了。
容昭本来觉得一两个月很好等,然而实际动了心思后,容昭每日都要艰难抵抗,才能束缚住心中的那头野兽。
即便如此,克制住不像那晚一样亲吻祝子翎也已经是极限。面对有关对方的事,容昭总会不自觉流露出亲密和占有的意味,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