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讽刺了一句,主要是来时被容昭刺激了一下,但同时也是因为觉得这事并不会真正刺激到容昭,所以才会自己直接说了。
毕竟容昭怎么会在意祝子翎的死活呢,估计顶多也就是不满外面的流言传自己府上的丑事罢了。
不过他对这种事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多半气也气不了多大。
誉王本是这么以为的,却不想容昭的反应明显比他想象的要大。感觉到容昭视线里冷冽的寒意,誉王头皮发麻,几乎被巨大的压力挤压得要窒息,甚至都无暇去顾及容昭的话几乎就是明着在骂他是蠢货。
其他大臣们更是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殿里突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坐在上首的永宣帝见状不由脸色铁青,想要开口,又怕反而刺激得容昭进一步发疯。
所幸容昭只发怒了片刻,便略微收回了那凶戾的煞气。誉王这才得以喘息,但却不敢再继续挑衅,只能干笑着道:“四弟所言有理。这坊间传闻自然是不能随意相信,所以本王才说流言无稽不是?”
容昭盯着他,淡淡道:“你最好知道。”
誉王看着容昭黑漆漆的眼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髓窜上来,不受控制地汗毛直竖。等容昭冷冷地转过头了,不再理他,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然而等危险感逐渐消失,誉王又不由地在心里恨恨咬牙,越发看容昭不顺眼,偏偏一时又不敢再说什么。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一番,也都不敢再说话。
倒是晋王见到此番场景,成了在场难得高兴的人。虽然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看到誉王在容昭那碰了钉子,晋王就觉得一阵痛快。
于是在其他人都僵硬地不出声的时候,晋王却笑呵呵地说道:“这等流言一听就是胡编乱造、耸人听闻,只有那无知**才会信以为真,想来众位公卿都不会是四弟口中说的愚蠢之辈,二弟又何必拿到这朝会上说话?岂不是反倒贻笑大方了?”
誉王被晋王这一挤兑,越发怒气上涌,想要反击一二,这时上首的永宣帝皱着眉开口了:“行了。”
永宣帝看着这几个儿子之间勾心斗角,尤其是注意到誉王完全被容昭震慑住,那些大臣们更是个个对容昭生畏,越发感到不虞,沉声终止了这个话题:“既然是无稽流言,就不必再多说了。”
“祝尚书之事,看来也是受市井无知流言所累,就不必太过苛责……”永宣帝说着,就要结束这个引发了这般事端的话题。
本来他多少想惩戒祝瑞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