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忍不住纷纷说道:“尚书夫人竟这么蛮横无理的么?”
“张口就要砸人的铺子,的,就要把人给逼死?!”
“是哪位尚书夫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胡氏原本一时被那余掌柜弄得不知如何反应,结果听到这些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话,顿时怒气上涌,大步走了出去,厉声道:“本夫人什么时候要逼死了?这厮明明是自己故意跑出去喊生喊死的!”
“这当铺坑骗本夫人的赎金,明明是两厘规矩,偷偷在契书上改成了五分!本夫人认了这个亏,按五分给他,他竟还要得寸进尺,要翻番的钱!”
“这样坑人的黑店,本夫人说要报官让人查封,哪里蛮横无理了?!”
胡氏一时气急,忍不住出来跟人理论,哪知道那之前有恃无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余掌柜,这会儿却是完全换了套说辞,在众人面前哭诉道:“夫人您何必这么说,当初是祝少爷急用钱,为了把东西当个高价,才签的是五分的契书。”
“若是两厘,顶多只能按东西的五成折价。但我给祝少爷的是九成价,赎金自然就是加五分。咱们行当规矩本来如此,我踏踏实实做生意,何来的坑骗之说?”
其他人听了这话,越发站在了余掌柜这边。
“我就说,余掌柜做生意向来是实诚的,哪能坑人。”
“是啊,规矩就是这样,九成价当的还想按两厘赎,那想得也太美了些……”
“这人自己不懂规矩,签了契书还来找事,真是……”
胡氏完全没料到余掌柜竟是换了说辞,本以为能洗清自己,哪知道对方却引得那些乌合之众越发指责她,见此更加气急。
“胡说八道!”胡氏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你给的哪里是九成价?!真要是九成,我那一支金步摇就能当上近万两!实际加上另外三样东西,在你这当铺拢共也才当了四千两。五成价都没有,哪儿来的九成?!”
胡氏气急败坏,围观众人见状也犹疑了一下,然而余掌柜却是半点未见被拆穿的心虚,反而面带怔愣地说:“近万两?您弄错了吧?”
胡氏见此一阵冷笑,“我那金步摇可是前朝物件,是当初最出名的匠人所造,真要拿出去卖绝对是万两起步。当然你这小当铺掌柜没见识,看不出来也是有的。”
“不过恐怕你并非看不出来,是故意为了糊弄、坑骗我儿,区区四千两就当九成价来说了吧?”
余掌柜又愣了一愣,迟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