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笑,然后又十分自然寻常似的,让自己跟前的人将那礼盒收起来。
瞧瞧如今,谢颂华对于这样一间铺子都变得寻常了起来。
可明明才一年前,她还是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谢颂华当时的样子,穿着一身粗棉布的衣裳,长长的头发编着两个粗辫子扎在脑后。
脸上手上的皮肤有些黝黑,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谢家的人。
这样的谢颂华如何就成了现在这众星拱月的人了。
说起来,实际上她与谢颂华原本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明明她们都是父亲的女儿,谢颂华虽然是嫡女,可是太太并不喜欢她,甚至还很讨厌她。
自己虽然是庶女,可自己明明比谢颂华出众那么多。
她什么都不懂,刚来的时候身子连毛笔都拿不好。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一个谢颂华如今却比她好了那么多?
谢荔心里堵得难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了,嫉妒得发狂。
可这嫉妒的来源都是因为命运的不公平。
命运实在是对谢颂华太偏袒了!
屋子里人的注意力都在方才萧钰送来的生辰礼上,也没有人注意到谢荔脸色的不正常。
>用过了午饭,下午还在水榭里排了一出小戏,是请了外头的女先儿说书。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不多,因而大部分的女子都喜欢这样的热闹。
奈何谢颂华是实在融入不了这样的文化环境,听着听着便昏昏欲睡。
老夫人知道她的性子,笑着道:“你今儿是寿星公,断然没有为难你的道理,实在坐不住便回去歇着,晚上咱们再一起吃饭。”
谢颂华如蒙大赦,但仍旧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行了一礼。
这才带着丁香逃出了水榭直奔宴春台,那抑扬顿挫的腔调着实吵得她头发昏,只想赶紧回去睡个午觉。
谁知道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萧钰,只他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府里的小厮。
见着了他,丁香十分自觉地退开了,而且还将那小厮也拉了一把。
谢颂华笑着等他走近了才行礼,“王爷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