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尴尬的时刻。
陆明瑜毫发无损,小茜声色俱厉,文茵委屈地低着头。
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小茜欺负了文茵。
一般情况下,小茜看见风先生的到来,都应该有所忌惮。
但小茜并不是一般人,她根本不擅长所谓的收放自如,但她也懂得一个道理,既没有本事让人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把对方打到怕。
于是,她看向绿猗与几个丫头:“你们都下去。”
绿猗领着小丫头离开了,但陆溪却护在陆明瑜身边。
接着,小茜对徐徐走近的风先生道:“相爷,人前不教女,我已把众人请了下去,也算给足文茵姑娘颜面。”
“今日文茵姑娘没有主人的应允,在淇王府四处乱窜,接着又差点撞上我有孕的阿姐,你说她该不该批评?”
文茵垂着头,一派委屈与害怕的样子,她不停地绞着手指,小声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随即,她一脸惶恐地看向风先生。
风先生只是淡漠地扫了文茵一眼,转而告诉小茜,道:“你是相府的未来主母,你有权利教训她。”
这话撑腰的感觉是相当明显了。
他说的是“未来主母”而不是“继母”,话里话外都透着并未逼迫小茜认下文茵的意思。
小茜冲风先生点点头,随即牵着陆明瑜离去,她知道风先生有话要对文茵说,所以留足空间给二人。
她对风先生如何处置文茵没有兴趣,她只知道谁要是伤害她阿姐就是不行。
陆明瑜对风先生笑了笑,便离开了。
等到这里只剩下二人时,文茵捏紧拳头,猛然抬起头,好看的杏眼里瞬间噙着泪花,她伤心问道:“你就这么护着她?让她随意践踏我?”
风先生负手而立,语气温和但态度强硬,睥睨天下的气势隐隐透出,不怒而威:“文茵,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见文茵不说话,风先生轻笑道:“如果我是那种相信女人眼泪,因为女人哭哭唧唧就昏了头的
男人,我坐不上今日这个位置。”
“方才的事我全看到了,你可知你若是撞下去,但凡王妃有半点闪失,你拿命赔都不够!”
“而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在我眼里是非公正大于一切,如果我是那种被亲情蒙蔽双眼,为了亲情肯颠倒黑白的人,昔年我也不会为了你娘,背族叛姓。”
“若真是你的错,我会第一个罚你,而不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