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道:“凉城潜伏着的那伙人,打着毅勇侯的旗号行事,若他们搞出乱子,那现在这些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人,只怕会被相府,甚至是皇帝盯上。”
“原来如此,”虞清欢先前想不通的事,此时豁然开朗,没想到,长孙焘竟然瞒了她那么多,果真是半点都不信任她。
卫殊深深地凝着虞清欢,似看穿了她隐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道:“长孙焘出事之前,曾花大价钱让我护你周全,这事你恐怕也不知道吧?虽然没能按照约定护你到最后,但他还是把允诺的报酬都送了过来。”
虞清欢诧异抬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ωωw.
卫殊道:“我不喜欢欠别人,这个真相,算是我对长孙焘的补偿。”
“多谢。”虞清欢笑了笑,接过卫殊的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下。
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长孙焘何曾信过她半点,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若即若离的夫妻,但不如说是饲主与宠物,高兴的时候,长孙焘会赏她零食陪她玩耍,甚至会对她爱护有加,但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一脚踹开。
宠物就是宠物,永远涉足不饲主的生活,只要乖乖等待怜爱,等待投食就好。
几杯下肚,虞清欢有些醉了,她抬头看着卫殊,轻轻一笑:“呐,卫狗,知道你没有看上我,我真是松了口气。”
卫殊一拳砸在桌面上:“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配看上你?”
虞清欢咯咯笑了起来,她摆手道:“不是,只是一想到被你这么阴沉的一个人惦记,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谁说我没有……”卫殊说到一半,话头就止住了,因为虞清欢已经,醉得爬在桌上,睡得香甜。
卫殊叹了口气,低声道:“知道你安然无恙,那便足够了。”
凉城消息传来,当他听到虞清欢差点被逼死的时候,整个人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接着,便是深入骨髓的森森恐惧,若不是父亲中了毒,他一定会立刻奔到虞清欢身边。
万幸,她还好好的活着,这次他奔波了几日去将她掳回来,一是为了补上父亲希望他早日娶妻的遗憾,给父亲一个交代,二是为了亲眼确认她的安危。
卫殊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什么,爱意?友谊?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希望虞清欢平平安安。
语罢,卫殊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弯腰将虞清欢打横抱起,向不远处的卧房走去。
“主子,请您冷静!”不远处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