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说了一句:“我愿意!”
赖大将军一听,便从怀里摸出一锭金饼子,往那胖大妇人脚底下一扔:“这孩子,我们要了。”
金饼砸在脚面上,脚趾生痛,可那胖大妇人哪里顾得,赶紧弯腰捡起来,拿袖子一蹭,用牙一咬,眉开眼笑:“好好好,民妇马上跟老爷去官府立契。”
赖观复把人中胡一翘:“不用了,我们这就带走了。”
立契?立什么契?老子在河西,就是王法!不立契你就敢毁约了?笑话。
那妇人生怕他反悔,一迭声答应着,美滋滋地扭着**跑开了。
如露探手入怀,摸出一个手帕包。
那是唐治吩咐河西节府的厨子给她们做的素油点心。
如露清茶淡饭的吃了好久,到了凉州终于吃上了好的,有点馋嘴儿,揣在怀里的。
她把手帕包打开,递到那小胡儿手上,柔声道:“看你这样子,一直都吃不饱吧,喏,这是玉露团,可好吃呢,快吃点。”
“谢谢姐姐!”小胡儿怯生生地看看她,见她一脸和善,这才壮起胆子从手帕上拈起一块儿最小的。
如露被他叫声姐姐,嫩脸儿不由一红。
再看他乖巧懂事的样子,好不心疼,忙把手帕包起,整个儿塞进了小胡儿的怀里:“都送给你了,随便吃。”
唐治牵起他手,一边走一边道:“吃吧,饿了就吃,不用省着,家里还有呢。”
小胡儿嘴里塞着一块甜美的点心,眼泪直掉,他生怕这样的幸福只是一梦,满是伤痕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唐治的手指,生怕一撒手梦就醒了。
唐治弯腰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
小胡儿刚要说,忽又顿住,摇摇头道:“以后,我不是坏娘亲的孩子了,您才是我的爹爹,我该跟您姓儿的,爹爹给我取名儿吧。”
赖观复笑道:“大……哈哈,这孩子,懂事的叫人心疼。”
唐治摸摸小胡儿干涩凌乱的头发,道:“我会收你做义子,抚养你长大。但你的名姓,该用你生身父母为你取的,我不该夺走,你的名姓,你还记得么?”
小胡儿定定地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地就滚落了脏兮兮的脸颊:“嗯,孩儿记得。孩儿复姓哥舒,单名,瀚!”